揭城從來沒這麼認真學習過,高考備考時都沒下如此大的功夫鑽研,查閱資料做筆記搜尋一切可能在網絡上查閱到的關於南海蝴蝶和相關亞種的知識,信息搜集了很多卻一片混亂。連續三天熬夜學到淩晨一兩點鍾,第四天上班時突然想到關於狏即的報告還沒寫, 隻好求助危不連,危不連隻是告訴他隨便寫,寫好後盧得會幫忙修改,至於陶辭和花修為什麼會出現在窯爐的事壓根沒提起。
“我怎麼幫陶辭和花修寫他的那兩份?”揭城無可奈何地整理自己那份單薄的記錄素材,“陶辭降的遲昭平為什麼能防狏即的兵變?狏即踹進爐子裏後真的沒死嗎?那個窯爐是不是廢了?那些小的狏即怎麼辦?”
危不連本不想多跟他廢話,想到騙了他幾百萬有點於心不忍,更何況以後還得使喚他做其他事情,印象分還是要賺些,“你為什麼會認為狏即死了?”
“都燒了,煙囪冒黑煙,烤豬了吧。”揭城埋怨著,“也不知道跟那幾個小的是什麼關係,突然沒爹沒媽。”
“你還挺有同情心的。”危不連語氣中明顯憋著笑,“狏即引起火災的原因是鋼廠倒閉,簡單來說火是他們的食物,沒有火必定要出去找火,不過他們平時在周邊有生火的地方可以討點小口糧,隻有特別餓的時候會去距離遠的地方覓食,一旦尋找到食物後路線基本固定,這是會在同一區域多次起火的原因,如果持續有火有高溫,相當於喂得飽飽的,自然不會去別的地方惹麻煩。那隻狏即在窯爐裏應該沒什麼問題,工藝陶器廠的窯爐幾乎每天都在使用。”
“幾隻小的跟大的是什麼關係?”這個問題揭城憋很久了,“是母子嗎?”
危不連猶豫了半天,想不好措辭,“不是母子,算是有血緣關係,主要是根據他不同時期的脾性衍生出的新的個體,其他小狏即強他就強,任何一隻小狏即死了他會被削弱,不論是它一個吃飽還是其他小狏即吃飽能量是可以相互傳遞的,當大隻的死了,小的狏即才得以獨立成長,成長的狏即帶有大狏即的一部分性格,其他方麵看本身的生活環境。”
“聽起來容易,細想有點複雜。”揭城了解個大概,知道大小都沒死安心了很多,“我是不是有點婦人之仁。”
“婦人之仁不這麼用,一般叫愚昧無知或少見多怪。”危不連一本正經糾正道,“聽說你要去秦淮界解決南海蝴蝶的事情。”
“解決?誰跟你說的?”揭城聽這措辭有點火大,“花修是讓我去偷,偷亞種,南海蝴蝶隻見過圖,亞種什麼樣都不知道,咋偷?”
“南海蝴蝶最初應該是從嶺南遷徙過來的。”危不連一點點捋順信息,“到秦淮的話,寇家的人會有記錄,如果是專門培養的亞種不一定是誰家的了,你認識吳昂昂的話可以問問他,他一直有記錄秦淮界的異動,不過他的信息是吳家自己的,不與其他家族分享。”
“連其他家族都不分享,他能告訴我?為啥告訴我?”揭城認為這條路很不靠譜,“我是不是得給他點啥?”
“送禮不是你的拿手活嗎?”危不連的話語中夾帶著明顯的諷刺,“隻要能搞到南海蝴蝶,富春江的犼和煉鋼爐裏的狏即,隨你偷,看你能耐了。”
“等等,等等。”揭城意識到其中有關聯,“盧得讓我去調查犼,花修叫我去找狏即,是不是都為了從秦淮界手裏搞到南海蝴蝶的亞種,是不是在這等著我呢?”
“基本上是這麼回事兒。”危不連語氣平靜地再扔出個信息炸彈,“培養南海蝴蝶的目的主要是為了吃。”
“什麼?吃?怎麼吃?”揭城更好奇會是什麼操作,“很好吃嗎?還是有延年益壽的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