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意思是逼我放棄?”陶辭覺得現在的陣勢有點好笑,為了危家的利益孟家跟著出馬了,孟緒一心想嫁進危家,以前首選是危不恒,聯係得相當頻繁,順便還有個備胎危不連,沒想到危不連並沒有當備胎的想法,隻是不善交流而已。現在危老三被寇湘弦捷足先登,隻剩危不恒,她不能失去最後的機會,這次站隊她想都沒想堅決站定危不恒,孟伸是個十足的妹控,當然義不容辭幫助危不恒,盧得其實幫誰都無所謂,但孟伸是自己的持戮人,那就順便占危家這邊。張遲自認為是曼絕的小弟,跟著曼絕是理所當然的,雖然曼絕並沒收他做跟班。孟緒慫恿姚想跟他們一起,姚想說最近學校科研方麵的工作很忙,沒空管四界的事情,其實姚想認為危不恒不占理,但以自己的水平也沒什麼必要幫陶辭和花修,更何況她是塗山界的人,沒必要在錢塘界的事情上插一腳。

揭城明確自己是幫陶辭的,卻不敢明目張膽說出來,但危不連一直沒表態,他說雙方都不需要幫忙,真到需要幫忙的時候也不是自己這個級別插得上手的事情。揭城認為他那都是借口,看似中立其實都是小九九,兩麵的算盤打得劈啪響,雖然反感危不連的處事方式,但又不得不承認的確既能明哲保身又恰到好處的方法,唯獨沒有血性男兒的暴脾氣。

“你說我要不要去表忠心?”揭城實在找不到人傾訴,跟正山強行交流,正山也不理他,本想找寇詳彌,但想了半天覺得他肯定聽親姐的話,毫無疑問地跟著危不連走,沒準危不連現在的態度也是跟寇湘弦商量好的,前後左右空無一人可交心,隻好跟朱安歌聊起來,“我想幫陶辭,又怕幫倒忙,沒準跟危不連說的一樣,不論事態如何,都跟我沒關係,也不用不著我做什麼,我就算做了也沒用。”

朱安歌很給麵子沒有無視揭城,但也沒直接回答他的疑問,“你是秦淮界的人。”

“哦,這倒是,我跟姚想的情況差不多,學她?不行,她跟誰走得都不近,我可是陶辭的小弟,而且還在用他的龍。”揭城還是惦記著正山,“如果我不說話,他會不會覺我太不仁義了?”

“你把自己看太重了,陶辭根本不會在乎你人仁義不仁義,而且你對他仁義可能是個累贅。”朱安歌不屑地發出兩聲嗬嗬,故意在揭城的耳邊響得飽含情緒。

揭城一直忍著不表明立場,果然也沒人問他,更沒人拉他入夥,不免有些失落,有空就悄悄摸摸地觀望事態發展,到處收集八卦信息,源頭自然少不了張遲的強勁輸出。直到有一天張遲發來消息,說危不恒、曼絕和孟家要在寶石山圍堵陶辭,趁花修去塗山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你哥要趁花修不在去搞陶辭,花修不在,你要不要去替補?”揭城這次強行逼危不連做決定,“就算去替補,勸勸你哥總得你出馬吧?”

“陶辭為什麼非要去寶石山應戰?”危不連滿腦子問號,“這不符合陶辭的性格,他可是又怕麻煩又善於鑽空子的人,沒理由知道情況還非要硬碰硬,這個時候他跑出來是有什麼目的嗎?”話突然變多,讓揭城一時間招架不過來。

“我們去圍觀一下,陶辭不去寶石山最好,去的話見機行事。”揭城詳細確定了時間和地點,“你說他們是不是去搞鬼車的?”

“不是沒有可能。”危不連私自上了幾次寶石山,都沒找到鬼車的痕跡,現在沒閑錢雇傭探子,得到的信息也不如以前及時。

寶石山上還沒見到鬼車的九個頭,卻看到了熟悉的九個人。孟伸和張遲走在最前麵,後麵跟著盧得和曼絕,危不恒和孟緒走在最後麵,在他們到達華嚴洞的時候,正好遇到陶辭和景點點,偷偷地沒讓他們發現自己,又等了十幾分鍾才守到危不連,“景點點怎麼也在?她幫陶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