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我們終於被灺家幫了個忙。”寇詳彌一臉壞笑地瞅著吳昂昂,“灺家的倒插門女婿即將獲得一個下馬威。”
吳昂昂不耐煩地咂咂嘴,“差不多可以了,有事兒說事兒。”
“經過一些事情,發現塗山有些人在秦淮界和錢塘界進行有目的地行騙和測試。”寇詳彌在電視上投出資料圖片,“之前我們捉的蠱雕,田一田二查的騶吾,都是塗山放在秦淮界做試驗的,所以遞通收到的都不是明麵上公開的信息。前兩天方暚拿回來的假照片,也是出自塗山界的手筆。根據時間上的跨度來看,有理由推斷他們做這事情時間不短了,保守估計二三十年,長了說百年都可能,這種事情對我們秦淮界沒有任何好處,而且還會造成不明影響和損失。”
“去跟塗山遞通報備,這事兒應該是界司層麵交涉,跟咱們沒關係吧。”桂昕有一搭無一搭地刷著手機,“你問過朱滿和揭城沒?他倆知不知道。”
“我確定他倆知道並且默許這種事情發生。”寇詳彌打了個響指,“說明他們遞通跟各界司之間肯定有利益輸送。”
吳昂昂點點頭,“怎麼,你想做正義使者,揭露他們交易的醜惡嘴臉?”
“怎麼會?”寇詳彌使勁搖手,“我是那種人嘛,我隻是想既然他們有利益輸送,我們是不是可以跟著賺點。順便深入到他們的鏈條內,成為其中的一部分。”
“想得真美。”方暚手裏擺弄著裁紙刀,“不如幫我研究研究這個東西到底怎麼回事兒,還比較實際些。”
寇詳彌衝方暚做了個大拇指扣住食指尖的動作,“小家子氣,不是給你查了麼,嚴世蕃的裁紙刀,怎麼落到四界人手裏的不清楚,反正是好東西,就是不太吉利。”
“最初是誰的東西不重要,重要的是傳承。”方暚撇撇嘴,“拿到的人都不得好死,檀亞祝說我用得到,難道我也要死於非命了?”
“不能,你肯定是千年王八。”寇詳彌抬手撥開方暚比劃著的裁紙刀,“現在我們需要找一個容易騙的憨憨做敲門磚。”
“你手裏不是有個現成的憨憨嗎?”吳昂昂從自己手機裏調出騶吾標本的照片,“放這個消息給你的閱書人。”
寇詳彌仰著脖子搖頭,失望地長歎,“那個不行,塗山的人不信任他,學藝不精還成天想著占四界的便宜,避之不及。我們得找個大智若愚的,既能打入塗山內部,又對我們沒二心。”
“想屁吃呢。”方暚哈哈大笑,“你跟景豆豆關係怎麼樣?他能符合你的要求,不過可能不若愚。”
“景豆豆,找他?我們這幾號人都得搭進去。幹不好全軍覆沒,幹得好全軍詔安。”桂昕一聽景豆豆的名字,整張臉都擰成一搓,“能找點陽間的人嗎?”
“要麼孫家的大叛徒,要麼胡家的革命者,再者步家的較真人。隻有這三家的人能得到塗山廣泛的信任,不然小家小姓難得到內部消息。”吳昂昂盤算著認識的塗山封陣人,“胡家算了,老實人太多沒什麼大貓膩,要找革命者臨時培養來不及,步家較真的人不少,但能跟咱們談得來的,呃……難找。總體來說要滲透還得找孫家,壞人堆兒裏做壞事沒準是好事。”
“孫家,孫家誰?”寇詳彌腦子裏冒出不少道德敗壞的紈絝子弟,“孫笛文,怎麼樣?蘇笛雲那個作逼堂弟,爸媽離婚後隨了他媽姓孫,算是孫家的人,也算是蘇家的,以他現在的德行應該隻能算孫家的。”
“他現在在給誰幹活?”田宛問出一個很有覺悟的問題。
“呃……不清楚,應該是給孫平高打雜?他就一小跟班,跟誰都一樣。”寇詳彌警覺地瞅了一眼方暚,“你的打雜不一樣,你是法人。”
“哎呀,你墨不墨跡,我又不會卷錢跑了,你擔心啥?”方暚虛張聲勢抽出裁紙刀衝著寇詳彌的腰間捅過去,突然出現一道黑中帶金的光,刀刃竄出半米長,從寇詳彌T恤裏貼著皮肉穿了過去,“我勒個去!”
“怎麼回事?”寇詳彌晃得連退兩步,掀開衣服看了看腰上多了一道細密的血痕,幸好躲得快沒傷肉沒出血,“幹啥?要殺投資人啊?”
方暚看著手裏變成劍的裁紙刀,不知道做什麼用,“好家夥,黑金新皮膚,充值一千會員送。”
“四界寶器……鬼才饕餮劍。”吳昂昂仔細端詳方暚手中劍柄到劍刃上的花紋,“你不降神試試看手感?”
“不了,沒必要。”方暚晃了晃將劍恢複成裁紙刀插回檀木刀鞘中,“以後再說,最好用不上。”心裏琢磨這東西太蹊蹺,萬一駕馭不了招來的都是麻煩,偷偷摸摸放起來就當不知道不會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