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僅成功突破了鍛體四重,身上的輕傷經過幾日調養已然痊愈。
打理好木屋,收撿一番。
晏誠然後動身,前往門派記名弟子聚集的山門,平鬆山。
……
平鬆山山底,光青堂門口
一巡邏弟子見一少年麵孔頗為陌生,頓時大聲斥道:
“站住!看你身上穿的衣物,分明就是門派的雜役,來這光青堂幹什麼!”
這少年正是晏誠,隻見他先行一禮,接著不卑不亢地說道:
“弟子名叫晏誠,原是雜役,但不久前已經通過了考核,如今已是記名弟子。
弟子來此是為了尋找執事,辦理安排弟子的住宿以及衣物令牌等瑣事。”
此‘執事’顯然不是指解元海,而是這裏的記名執事,論地位實力要比解元海高很多。
聽說再往上還有外門執事和內門執事。
“哦?新來的?”
這巡邏弟子聞言眼前一亮,眼角的餘光上下掃蕩,打量晏誠,恨不得把他吃了。
最後他一咧嘴,笑道:
“晏誠是吧?我叫熊行,叫我熊師兄就好。”
熊行體型頗魁梧,眼睛因為笑容而眯成了兩條縫,縫裏很隱晦地閃過一抹精光。
“熊師兄。”
晏誠行了禮,心底已悄然生出戒心。
這熊行一開始出言不遜,突然變得熱心,顯得很可疑。
“執事日理萬機,無暇處理你的瑣事。
正好你師兄我現在有空,就陪你走一趟。”
熊行豪爽地說道。
晏誠雖不知熊行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但一個巡邏的,實力高不到哪兒去,便點頭答應。
二人來到了內務府,裏麵零零散散幾人,氣氛冷清。
主事的是名青年,也是名記名弟子,並且認識熊行。
“熊行?你來這兒幹嘛?”
那青年好奇問道,內務府隻有每年門派開山收弟子的時候才會熱鬧,平日一般不會有人來。
熊行虎背熊腰的,走在晏誠身前,這時突然擠眉弄眼,嘴裏卻一本正經地說道:
“新來了一個師弟,我帶他來領取衣袍和令牌。”
晏誠因為走在熊行身後,所以沒有看到。
而那青年一看立刻恍然大悟,臉上表情逐漸變得古怪。
“哦~新來了師弟啊,稍等稍等,我這就去準備。”
剛說完這主事青年便殷勤地去後門拿衣服去了。
晏誠察覺有異,但故作不知。
沒一會兒,那主事青年便折返,左手拿著兩套白淨道袍,右手則拿著一塊白玉似的令牌。
把兩套衣物隨手一拋,那主事青年右手攥著令牌,一臉戲謔。
看這架勢,根本沒有把令牌給晏誠的意思。
晏誠撿起衣物,然後淡淡問道:“師兄,這是何意?”
“哈哈哈……”
熊行陰謀得逞似的壞笑了幾聲,然後一臉快意地說道:
“晏師弟,你看師兄我幫了你這麼多忙,你拿什麼報答我?”
晏誠心中早料到這熊行別有用心,麵上卻故作驚訝,道:
“報酬?什麼報酬?來之前可沒說有報酬呀。”
熊行聞言臉色一沉,眉毛一豎,佯怒道:
“師弟莫不是在誆騙我?!師兄我可要不高興了啊!”
隻見他一臉凶相,配上這體型壯碩,就是尋常記名弟子見了也得心中一慫。
熊行本存了心要嚇這小子一跳,然而晏誠的反應卻讓他大失所望。
隻見晏誠從始至終,臉上表情都不帶變的,始終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哪裏有半分被唬的囧樣?
主事青年這時當起了和事佬,對晏誠說道:“師弟你有所不知,師兄們的時間可都是很寶貴的,你看你一下子耽誤了這麼長時間,不補償也太說不過去了。
門派會給每個新來的弟子一定的貢獻點,我看你就把這些貢獻點補償給師兄們,免得讓我們生氣,你說好不?”
此話一出,二人頓時圖窮匕見。
熊行啐了一口,叫罵道:“王五,我艸你奶奶!”
王五此言,分明表達了他也想分一杯羹。
王五得意一笑,道:“見者有份。”
晏誠此時才得知他還有一筆貢獻點。
難怪自己會被熊行盯上,原來是已經遭遇了打劫。
看著二人爭吵的醜態,他淡淡說道:“這比貢獻點,我不想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