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江宿說實在想要的話沒有問題, 正好以後dg戰隊再去別的城市打比賽的話就可以直接包機了。
餘泛舟本就是開玩笑的,自然不會真的買。
隻不過這件事之後,他對自己男朋友的含金量確實有了一個新的認知, 理解為什麼當年的自己如此不能理解江宿大手大腳的在直播平台刷禮物了。
原來僅僅是消費觀不同, 那些錢對江宿來說完全是九牛一毛, 屬於正常的社交花銷, 完全不用放在心上。
不過最近餘泛舟確實實在計劃一項巨大的資金流動,那就是給唐徵買琴的問題。
自從上次在學校裏撞破唐徵談戀愛的事情之後姐弟倆的關係就不尷不尬的, 一開始連續三四天都沒有說過話。戀情曝光之後有了江宿從中調解,兩個人勉勉強強算是在微信裏麵聊了幾句,但隔閡總還在,不像以前那麼無話不談了。
犯愁歸犯愁,餘泛舟總歸還是把唐徵當成自己最重要的親人的。
因為考慮到唐徵還要讀研,餘泛舟把房子買在s市音樂學院附近的一處高檔公寓, 頂層複式結構, 正好滿足了做琴房不會擾民的需求。如今新房已經在裝修,因為本身就有一些簡單的硬裝,並不是毛坯房, 加上專業的裝修團隊, 如今重新刷牆排線這種硬裝已經完全完工了,隻剩下軟裝。
軟裝是最快的,家具家電都是現成的, 直接入戶就行。
如果不是剛好趕上了過年的話估計一個月後就能完工,但裝修工人畢竟也是有年假的, 中間還是要停工半個月,過完年再來。
總之問題不大,軟裝的設計圖餘泛舟也都在江宿的幫助下選好了, 過年之後再動工也耽誤不了多長時間。
這段時間正好還可以選購一些其他的小家具,比如懶人沙發還有細節上的小擺件什麼的。
不過,這房子雖然是以餘泛舟的名義買的,但最後肯定是唐徵來住,而且買琴終究還是要和唐徵商量。
江宿看這姐弟倆總是別別扭扭的也不是個事,於是在除夕夜那天先斬後奏的把唐徵直接約到基地裏了,當天為了穩住餘泛舟,江宿還極其刻意的從外麵請了廚師來做飯吃,順便在主題酒店定了一整個餘泛舟最喜歡的紅絲絨蛋糕找跑腿送來,別提有多興師動眾。
畢竟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是他正式見餘泛舟的家長,正逢過年,排麵上的這些東西無論如何都不能丟了。
餘泛舟因為前一天晚上又被入侵了野區,所以除夕當天起的特別晚,大中午才從睡眼惺忪的從床上爬起來,四處看了一圈發現江宿不在,隻有五毛在床頭小憩。
於是他正常刷牙洗臉,隨便抓了抓一頭亂毛,仗著大過年的反正基地沒什麼人穿著毛茸茸的睡衣就出去了。
還未走到休息區,談話聲就通過長長的走廊傳入耳邊,餘泛舟豎起耳朵聽了聽,隱隱約約發現是一男一女在說話。但這大過年的連工作狂陸維都回家過年了,還住在宿舍的人一隻手都數的過來,能是誰呢?
該不會……
該不會是江宿吧!?
難道他媽媽又帶著人來逼他相親了!?
餘泛舟頓時火大,加快步伐氣勢洶洶的衝了出去,剛走過拐角就看到在休息室的沙發上相對而坐的人是江宿和唐徵。
以沙發的角度江宿是背對著走廊的,所以先看到餘泛舟過來的是唐徵。
通過唐徵的麵部表情變化江宿知道餘泛舟醒了,他慢悠悠的轉過頭,笑著對餘泛舟勾勾手指:“醒了?快過來,我剛知道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呢,對你來說肯定是好消息。”
時隔這麼長時間再次看到唐徵,餘泛舟心裏有點別扭。
別扭的原因並不是是因為唐徵談男朋友的事和唐徵生氣,而是覺得自己那天的舉動衝動又幼稚,回想起來鬧的大家都很尷尬,特別沒麵子。
他心裏有些埋怨江宿不提前說一聲就把唐徵叫來,非要打自己一個猝不及防,但細想下來之前江宿好像和他商量很多次了,是他自己還沒想好怎麼麵對所以老是選擇逃避。
往年的除夕都是和姐姐一起過的,就算江宿不搶先一步,他可能也會忍不住回出租屋找唐徵了。
事已至此,餘泛舟感覺自己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了,他兩手插兜慢吞吞的走到沙發邊,然後在江宿旁邊坐下,撇著頭小聲嘀咕:“有什麼好消息,我貌美如花的姐姐和那男的分手了嗎?”
本來因為擔心餘泛舟還在生悶氣神色還有些緊張的唐徵瞬間就笑了,探過身伸出手指微微用力在他腦門上點了一下,佯怒道:“小保安又在胡說什麼。”
餘泛舟捂住額頭,不服氣的轉過頭:“你都把保安開除了,你還說!”
“我什麼時候說要開除你啦?”唐徵哭笑不得,歎了口氣,“我和學長周一在一起,你周三就來了學校,我是真的還沒想好怎麼和你說。”
“強詞奪理!”餘泛舟氣得拍桌,“你之前都沒和我提到過有這麼一號人!哦對……我隱約記得你好像提過,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就是瞞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