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這是第一次出城未到半天就返回,而且還是被一個女人背著回來。
張開眼睛,白色的天花板上是一個個機械的鉤爪,這些鉤爪之下掛著各種顏色吊瓶。
即便是白晨也清楚地認識其中幾種藥物是用於消炎與燒傷預後。
“命挺大的嘛。”
白晨側了側身子,斜著眼看著病床邊的人,出乎白晨預料這人居然是戴著麵紗的段辛。
白晨皺了皺眉,強撐著半坐在病床之上,發現整個房間裏隻有他們兩人。
“別找了,那個變種人去給你準備交住院費去了。”
段辛輕笑一聲,對白晨說道。
白晨則是看著自己被繃帶緊緊纏住的胸部,有些不滿地抱怨:“住院?”
段辛輕佻眉尖,戲謔道:“怎麼?殺了孟浪之後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蘇翕的火柱可是緊貼著你的心髒射穿的。”
白晨疑惑地看著段辛,而後者解釋道:“所有的事情那個叫張慕然的變種人都已經告訴我了。”
白晨心中不禁埋怨道:“這個張慕然對自己人還藏藏瞞瞞的,對一個陌生人卻什麼都說...”
白晨剛想開口問段辛是怎樣找上自己的,房門突然被推開。
張慕然推門而進,發現白晨已經清醒過來,滿眼欣喜。
不過她看了看白晨和段辛,尷尬地一笑,之後居然什麼都沒說又退了出去,還細心地把房門給關閉了。
“什麼情況?”
白晨不清楚現在的狀況,問段辛道。
段辛嗤嗤地笑了起來,“你以為我這個拜月樓主的身份會隨隨便便透露給變種人嗎?”
白晨還是不解,繼續問道:“那你對她說了什麼?”
段辛靠近白晨,輕輕地對他說道:“我說我是你的未婚妻唄。”
白晨臉色劇變,惱怒地看向段辛。
段辛又嗤嗤地笑了起來,“你還真以為那個女子是傻瓜嗎?這謊言她會看不出來?我看她反而很聰明地裝糊塗呢。”
白晨搖了搖頭,他還不知道段辛有這種無聊的興致。
“你來幹什麼?”
白晨強行把插在自己身上的輸液管拔下,問道。
“沒什麼,要是你死了我按照規定是要來回收你的委托木牌的。”
白晨知道這是段辛敷衍的解釋,也懶得再問,直接下了床準備離開。
而段辛看見白晨已經恢複過來,看起來也沒有其他要交代的,也直接推門離開,門口的張慕然看見段辛離開之後才進入病房之中。
“你要幹嘛?”
張慕然不解地看著已經全副武裝的白晨,問道。
“我要趕緊出城。”
白晨淡淡地說道。
張慕然扶了扶額頭,自己剛幫這個怪人墊付了幾千聯邦點數的醫藥費,這個人居然現在就要出院。
不過她歎了口氣,也沒有再說什麼,幫白晨整理好自己的東西之後默默地又走了出去。
“我昏迷了多久?”
白晨在心中問Q道。
“剛滿一天,主人。”
Q閃著藍光告訴白晨。
“不過主人,你這傷口還沒有完全恢複,為什麼要這麼急?”
白晨歎了口氣,在心中對Q說道:“倘若我醒來沒有看見段辛我還是很樂意在這裏休息幾天,不過看見了她之後我明白這一切看起來沒有那麼簡單了。”
白晨拿出自己的委托木牌,細細地觀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