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的平安喜樂 三合一番外(1 / 3)

段西安根本不清楚剛回來那晚他到底是如何保持淡定的。回來後他隻對姚東京說了一句話,而後便坐在了餐桌前,他吃了滿滿三大碗飯,姚東京看著他吃,他吃完的時候,她才吃掉半碗。    他放下筷子,瞄了一眼她碗裏冷掉的小半碗飯,不滿地道:“你胃口不好?還是這些菜不合你胃口?”    這些菜全是他最愛的,但他記得,姚東京是不怎麼挑食的,不像他,不愛吃薑也不愛吃蔥。    “你愛吃就行。”姚東京抿唇一笑,見段西安還不高興地盯著她看,她沒辦法,隻好裝模作樣地扒拉幾口。    她不是沒胃口,隻是見他回來,高興得很。滿肚子的歡欣喜悅,漲得滿滿的,哪兒還有飯菜的位置?    飯後姚東京去洗碗,段西安也跟了進來,二話沒說,從姚東京的脖子上拿下圍裙,套在自己身上,然後屁股一撅,就把姚東京從水池邊擠走了。    他專心致誌地擠了洗潔精到抹布上,然後仔仔細細地刷碗。    姚東京抬著滴水的手,歪著腦袋看他,他輕飄飄地解釋:“勞動最光榮。”    再然後,兩個人便跑到客廳裏看起了電影。兩小時的時長,無聊的劇情,狗血的台詞,跌掉眼鏡的結局。他倆一字不漏地看完了。    該睡覺了。    姚東京鋪好了被子,鑽了進去。段西安在衛浴洗澡,水聲嘩啦啦的,就跟下起了傾盆大雨似的。    姚東京枕著手,靜靜地聽了一會兒,鬼使神差地爬了起來。    段西安洗澡不鎖門,她輕輕一掰就把門打開了。    她溜進去的時候段西安正背對著她衝水,可他還是看見她了。因為這間衛浴裏有麵巨大的鏡子,幾乎遍布整麵牆。    段西安沒回身,拎著蓬蓬頭的手也沒停頓,隻是衝著鏡子裏的姚東京笑了一笑,單眼皮柔柔地滑開,像一片葉,輕緩地舒展。    姚東京肆無忌憚地在段西安緊翹的屁股上匆匆掃過,而後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你不是說‘勞動最光榮’嘛,我來給你搓背。”    說著,她拾起毛巾就走過去。    段西安哪兒會讓她真的搓背?真要搓也不是現在。    他站在那兒靜靜地等,等她走近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她打橫抱起,她驚呼一聲,手裏的毛巾掉到了他的腳下,他看也沒看一眼,一腳就踢飛了那塊可憐的毛巾。    他抱著她在水霧下繞了一圈,她的衣服全濕了,黏在肌膚上,透出她粉色的內衣。他看了一圈就紅了眼。    於是他將她抱離水下,像捧著一件珍寶,一步一步虔誠地走著,將她輕輕地擺在了洗漱台上。接著他掰開她的雙腿,擠了進去。    他替她解紐扣,一顆一顆,慢條斯理的。    “洗完澡再睡。”他說。    她垂著頭看著他修長的指一點一點滑下,兩條長腿微微抬起,緊緊勾在了他的腰際。她摟著他的脖頸,微紅了臉:“或者幹脆不要睡。”    她等候著,仰頭望著頭頂的白熾燈,覺得有些暈眩。她脫得幹幹淨淨,可卻不覺得冷,特別是大腿內側,暖融融的。    可沒過一會兒,那暖融融的溫度便消失了,他離開了。    姚東京疑惑地看過去,視線之內沒有他高大的身影。他蹲在她麵前,她來不及阻止,身體便有如電流劃過,刺溜一下衝到大腦。    她覺得她像一朵花,一瞬間就怒放了。    緩過神來後,她便推著他的頭,憋紅了臉道:“別這樣,髒。”    他頓了一秒,接著抬起頭來看著她,嘴角還牽連著透明的絲兒橋,就好像切斷了蓮藕還依舊糾纏的藕絲一般。    這個畫麵太有衝擊感了。默不作聲地走進衛浴,已經是姚東京做的最大膽的一件事了。她不敢再看,怯而羞地扭開了頭。    段西安卻目不轉睛地盯著她,伸舌舔斷了那根“藕絲”,無聲地笑了一下,輕聲細語地道:“你不是說我愛吃就行?我告訴你,我現在很、愛、吃。”    姚東京從未感受過這樣的感覺,好像身下粘著一塊吸盤,時而用強大的馬力吸引她的軟肉,時而風平浪靜,像倒垂的楊柳,多情地撫弄著溫暖的湖麵。    她開始劇烈地喘息,卻極力壓抑著。她覺得這太羞恥了,到了最後關頭的時候,她咬住了自己的指關節,閉上了眼,拚命克製著,卻還是止不住雙腿的顫動。    段西安很滿意地看著她這副動情的模樣,將她從洗漱台上扛下來,她根本站不穩,隻好躺在他的手臂裏。    段西安將她翻了個個兒,兩手握著她綿軟的兩團肉,她實在沒力氣了,便趴了下來,全靠他的兩隻手掌撐著。    “明後天回家一趟,我爸媽還不知道我已經回來了。”他說,“你得跟著我一起回去,媳婦兒也得見公婆,算是真的進家門了。”    他從後挺身進門。    她嬌嬌地哼了一聲,就聽他又道:“還有你爸媽那裏,得去拜訪一次。上次送的鹿茸,你爸媽還喜歡麼?”    她被頂撞地說不出話,隻好虛弱地點點頭。    可段西安不滿意這個表達,明知故問地道:“嗯?”    姚東京沒辦法,隻好斷斷續續地說:“喜……歡……”    這下他便得逞地笑了,壓下身軀,附在她耳邊,先含住她的耳垂逗弄一番,才悠悠地說道:“喜歡就好,那我就加速了。”    姚東京羞得耳朵都紅了,她說的根本不是這個喜歡好不好!可她還沒來得及反駁,段西安便衝撞進來,一鼓作氣,一根到底。    姚東京徹底趴了下去。    段西安笑了一聲,問:“你不是說要每天晨跑?有沒有履行承諾?看來是沒有履行了,不然你的身體怎麼會這麼軟?這樣就受不了了?”    話雖這麼說,但他還是將她扶了起來,然後轉了個方向,正好側對著那麵巨大的鏡子。    “你看。”他牽著她的手臂,將她抬了點兒起來。    姚東京一抬頭,便看見鏡子裏滿麵桃紅的自己。當下並未顧及太多,實在太累,於是隻好朝前邁了兩小步,撐在了鏡子上。    段西安卻不讓她如願,硬將她掰扯過來,最後她的腰就像一抹彎月,她的臉雖正對著鏡子,可下半身卻是側對著鏡子。    這樣一來,她完全看見鏡子裏他們完美而緊密融合著的部位。    “你還記得半年以前我們最後那次,你對我說過的話麼?”    姚東京悶應一聲,回想片刻,可身下一波波浪潮湧來,將她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思緒一下子就撞飛了。她根本湊不齊回憶,隻曉得嬌哼。    “你說要給我生孩子。”他說,“知道怎樣最容易生孩子嗎?”    他望著她平原似的背脊,將其壓下幾分,形成一個大角度的斜麵,好似一架滑滑梯。他溫柔地撫摸著她光滑的背,從她的後頸一路摩擦至最後的線頭,在那裏輕輕地打了個圈。    “就像這樣。”    他仿佛是一名擊劍運動員,瘋狂而迅猛地探出手裏的利劍。每一下都帶著充足的動力,直搗敵心。    姚東京喉嚨一甜,差點就暈了過去。        婚禮定在開春。    兩家人明明聚在一起翻著黃曆,掐著指頭,算著日子,這萬裏挑一的好日子最終獲得了大夥的一致認同。    哪兒會想得到,這篩選出來的黃道吉日,竟然是個堵車的“好日子”。後來才知道,原來某個十字路口發生了一起車禍,剛好堵在路中央,將後頭所有車子都堵在原地了。    婚車十多分鍾才前移一丟丟,新娘坐在後座倒是沒急,坐副駕駛的伴娘急了。    被新郎的奪命連環call催急的。    x市這邊的婚俗是結婚當天新娘新郎分開,前一天兩家人約定好一個地點,也就是新娘新郎會麵的地方,新娘自娘家乘婚車出發,趕去那個地方見新郎。    新郎隻能等。    那個地方得出城才能到。是段輕鴻特意提前一個月預約的場地,x市好多對新人結婚都定在那。    那一片跟城裏不同,城裏都是高樓大廈,那兒卻是一望無垠的綠地,綠地中央插/著臨時的小亭子,亭子旁按順序擺好椅子和桌子。    就跟所有電視劇裏的歐式婚禮一樣,大氣又經典。還有宣告的牧師,全然是歐式做派。    賓客來了一半,蘇美鳳和段輕鴻忙著招呼客人,一邊還得翹首望著,看看新娘來沒來。    不僅新娘沒來,新娘爸媽也沒來。    看來都給堵在路上了。    蘇美鳳一看表,拍了腦袋就說不好,再遲就錯過吉時了。    段西安就說,我去接她。    蘇美鳳還來不及拉住他,他就一溜煙兒似的跑得沒影兒了。    蘇美鳳和段輕鴻麵麵相覷,最後哭笑不得地嘀咕,這兒子傻啊,人家來是堵車,你去也是堵車啊。    後來事實證明,段西安的決策是正確的。    他如期接到了新娘,但吉時還是錯過了。    姚東京在車上無聊,就拿出手機玩,玩了沒多久就沒興趣了,於是開始拍照。    畢竟堵車堵成這樣也少見,長長的車龍一眼望不到頭。姚東京便從車內爬了下去,舉著手機對著光線找角度。    屏幕上是彎曲的車龍,天藍雲白,襯得龍身愈發五顏六色。    不知何時視野內出現了一抹白,就好像是天上的雲掉落下來似的,乘著風一點一點挪動。而後白色愈發地大,像越卷越大的棉花糖,最後滾到了姚東京的眼前。    她迎著光,蹙著眉,緩緩地放下了手機。    耳畔是白馬的嘶鳴。    她腦子還混沌著,就被段西安一把牽上了馬。緊接著他牽動韁繩,馬頭高抬,急速轉彎,伴隨馬蹄嘚嘚,姚東京嗅到了春風的香。    段西安並未駕馬趕去目標地,這匹白馬是場地附近的馬場借來的,當時急,牽了離他最近的一匹就跑了,哪兒想到這匹白馬性子烈得很。    果不其然,白馬在半路便脫離控製,段西安牽扯半天沒將它帶回正道,後來索性放任自由,隨著它一路狂奔,也不知奔到了哪個不知名的角落去。    他們錯過了吉時。且錯過的不是一星半點。    幸運地是他們見到了一生中最美的落日——沿著地平線,在他們的擁吻裏掉落下去。        姚東京非常生氣。    客廳裏一地狼藉,到處都是被撕開了的,卻隻吃了一半就被扔下的零食。    姚東京覺得小囡囡被段西安寵壞了,才小小年紀,就落下一身壞毛病。譬如不愛惜糧食,又譬如有公主病,再譬如明知是自己錯了就是死鴨子嘴硬不認錯。    此刻小囡囡就仰著腦袋瞪著媽媽,蓮藕似的小肥手臂插/在腰上,不甘示弱地撅著嘴。    她小小的臉蛋跟紅蘋果似的,圓鼓鼓的,嘴角還粘著巧克力。她太胖了,體重超出同齡人許多,身高也不像她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