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秦冉冉的手自然而然的垂下,沒有一點動靜,原因隻是單純的因為顧淩風的擺動讓秦冉冉的手晃掉下來,不知情的顧淩風卻頓時嚇得臉上煞白,沒有一點兒血絲,衝著秦冉冉大叫道,“秦冉冉!秦冉冉”當然,已經陷入昏迷的她,是不可能再給出任何回話的。
這個時候,顧淩風僅存的一些理智也已經快要被消磨殆盡,他拿起手機撥打了120,很快救護車趕到,秦冉冉以最快的速度被送入了醫院。
到了醫院,秦冉冉被視為重度患者,立刻安排推進了手術室,顧淩風一路跟著,看著一直處在昏迷中的秦冉冉,眼角流下了幾滴眼淚。
到了手術室門口,顧淩風被護士攔下,他眼看著額頭上方大大的幾個字————“手術中”,瞬間亮起,自己卻什麼也做不了。
等待,總是最煎熬的。顧淩風坐在手術室外的靠椅上,雙手握拳,放在額頭上。不難看出,他現在十分傷心難過,再仔細一點還可以看出他早已經變紅的眼睛。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顧淩風仿佛熱鍋上的螞蟻,平時一向沉穩冷靜的他,此時一點都冷靜不下來,隻要一想到剛才秦冉冉幫自己擋刀的樣子,顧淩風就感覺心裏很痛,很痛。
“你是剛剛被送進去的病人的我家屬?跟我去辦一下手續。”一個小護士走到顧淩風的身邊,好心提醒著顧淩風去把該辦的手續去辦一下。
頭發散亂,滿手鮮血的顧淩風再次看了一眼手術室,然後轉身去辦手續去了。手術進行了一個多小時,顧淩風一直在祈禱著秦冉冉不要出事。
突然,手術室的門打開,醫生推著擔架床出來,擔架床上的人被醫生全部蓋上了白布,顧淩風見了,身體有點顫抖,他一步一步的走過去,問,“她……怎麼樣了?”
“對不起,我們盡力了,病人已經……”醫生搖了搖頭,一副無能為力的樣子,雖然隻將話語講到了一半,但是已經能夠讓人理解其中的意思。
聽了這話,顧淩風有點站不穩,不自覺的向後退了一步,“不可能,不可能,她不會死的……”顧淩風好像是說給醫生聽的,又好像是自我安慰。
“你們這些人,都是怎麼當醫生的,這點事情都做不好,還想不想繼續幹下去了?”顧淩風突然發飆,她像一隻暴怒的獅子,按捺已久的壓力在此刻瞬間爆發,一發不可收拾。
醫生似乎已經對病人家屬的失控,習以為常,低著頭,沒有吭聲,顧淩風想要過去確認秦冉冉是不是真的死了,他走過去,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害怕見到秦冉冉。顧淩風的動作很輕很慢,像是怕打擾到秦冉冉的睡覺,又或是害怕看到那樣的秦冉冉。
他的手還沒有碰到白布,一個護士突然從手術室裏出來,大聲問,“哪位是秦冉冉小姐的家屬?”
顧淩風有點懵,“我……那他……”
他也認識之間搞不清楚狀況了,醫生見狀,皺著眉說道,“這位是王小姐。秦冉冉小姐還在裏麵。”
旁邊一排座位上坐著的五個人,聽了醫生的話,突然悲憤交加地撲在死者身上,剛才裏麵的人被推出來的時候,顧淩風先是上前,在加上她們也不希望床上躺著的是自己的家人,所以才會沒有確認,現在知道了死的人究竟是誰以後,病人家屬全都十分悲痛的趴在擔架床上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