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奶奶不會有事的,我們現在先去醫院……”
糖寶安靜的任由跡部抱著,大口大口吸著屬於跡部景吾的氣味兒;白玉般的小手,緊緊地拽著跡部胸口的衣服,直至發白……
“恩……”
冷靜下來之後,糖寶點了點頭。
跡部景吾這才放開糖寶,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前額,手握住了糖寶的小手,十指相扣,糖寶乖乖地任由跡部景吾牽著。
媽咪是我的!
門口的糖瑾瑜,臉色大變,眸子如同受傷的小獸般,訴控著跡部景吾搶走了屬於他的東西。
戀母情結沒錯,但是這不分場合的發作……
臭小子,你這是病,得治!
跡部挑了挑眉,伸出另一隻手直接就提著糖瑾瑜的後領,將他給提了起來,不理會他的掙紮,下樓。
掙紮無用,糖瑾瑜狠狠地瞪了眼跡部景吾:
死糟老頭,若是以後再敢讓媽咪傷心,我絕對給媽咪找一堆野男人,氣死你!
“奶奶!”
藤原理惠是一名在上流社會中很有威望的禮儀老師,所以能入她的門下,絕對是名媛中的名媛。
藤原理惠為人清冷且非常嚴厲;她保養得極好,至少從麵色上麵看,根本就看不出她已經年過六旬了!
等糖寶趕到的時候,藤原理惠腿已經上了石膏,額頭也包紮好了,剛剛被護士小姐推到病房。
“奶奶……”
糖寶幾乎是飛奔過來,趴到藤原理惠床邊,熱淚盈眶,雙手不知所措,盯著病床上的人;
而跡部景吾則是抱著糖瑾瑜去找醫生辦理相關的手術了,把空間留給了這些年一直沒見的祖孫倆。
“啊,你來了……”
清冷的,淡淡的一句話,沒有那種多年沒見重逢後的喜悅,很平靜,平靜得讓糖寶有一種錯覺,好似早上出門還見到一樣。
奶奶永遠都是這樣,不管她有多優秀,得了多少獎狀,做得多好,永遠那麼冷淡,好似對什麼都不在意;
記憶中,奶奶唯一一次情緒波動,是自己告訴她不想拿畫筆了,她想打籃球;
那一次,
奶奶讓她去祠堂,跪在父親的靈位麵前反省,跪了整整一個晚上,一直到第二天早晨,她告訴自己已經辦理好轉學了,是日本。
就算是她們有這麼多年沒見了,她依舊是這麼冷淡,她一點都不關心,她的孫女這些是怎麼過過來的,是有多麼辛苦,甚至差點再也見到不她了,她也還是這樣,這些都不在乎。
糖寶明顯的失望了,甚至在心裏抱怨了;
低眸間,一片黯然,再次抬頭,好似沒事人般,臉色掛著淡淡的笑容,微微偏頭,道:
“奶奶怎麼突然就來日本了,都沒提前通知我。”
“恩,上年紀了,所以來見見以前的學生。”藤原理惠躺在病床上,一臉平靜,淡淡道。
“是嗎……”
糖寶的笑容有了一絲僵硬,不知道如何溝通下去了,正巧這個時候,跡部景吾帶著糖瑾瑜進來了,發覺藤原理惠的視線,糖寶連忙把糖瑾瑜拉到麵前,語氣有些忐忑還抱著絲希望,道:
“奶奶,他是瑾瑜,我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