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八卦的模樣,讓夏至恨不得打爆她的頭。

早知如此,她就不來找顏佩佩了!

“怎麼辦啊?”

夏至今年22歲,剛從大學畢業,在畢業典禮前夕,夏家二老便將一張結婚證丟在了她的麵前,告訴她,從今天開始,照片上的男人,就是她的丈夫!

這種因家族利益而捆綁的婚姻在她們圈子裏並不少見,隻是夏至從沒想過,竟然會真實的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證都領了兩個月,她至今都沒見過她那傳說中的丈夫,結果昨天在酒吧狂歡,她竟然和別的男人滾了床單。

萬一這事兒傳了出去,怎麼都會影響到夏家的聲譽!

“緊張什麼?反正你是形婚,我估計你連你嫁的那人姓什麼都記不得吧?難不成你還擔心以後你倆發生關係,被他發現你不是個雛兒?”

顏佩佩雙臂環胸,慢悠悠道出最後一個損招,“實在不行,你去補個膜去?”

和顏佩佩交談完,夏至的心情就更加糟糕了。

損友!簡直就是個一百二十分的損友!

補膜補膜補膜!補……

車來車往的街頭,夏至踢著石子沿街走。

她忽然想起了什麼,停下腳步後,從褲兜裏摸出那張金光閃閃的卡,腦中回蕩著男人的那句話,“這裏麵有一百萬,夠你去補膜的,甚至……補很多很多次膜……”

夏至氣的牙癢癢的,死渣男,臭渣男,她夏至活這22年就沒吃過這樣的虧。

她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

祁氏財閥大廈第27層,總裁辦

祁正霆麵無表情的低頭批閱著文件,遒勁的幾個字在文件的底部落筆,動作十分流暢。

助理接了一個電話回來,戰戰兢兢的站到他的身旁,“總裁,先生和老太太問您昨晚您在哪兒睡得,說……”

他頓了頓,才繼續開口,“他們去了您新婚的別墅找您,但是您不在,所以……”

所以他到底該如何回複?

昨晚總裁出去和人談生意,結果徹夜未歸,今兒來了公司後就一直冷著臉,一言不發的處理公務。

雖然平時總裁也不苟言笑,可他總覺得今天的總裁格外的不正常!

祁正霆握著的筆尖停在了文件的某處,淡淡的在助理的身上掃了一眼,然後問,“他們找我,什麼事?”

助理一驚,“啊,哦!他們說,您結婚也有一陣子了,是不是應該帶著新婚的小妻子,回一趟老宅……”

如若助理不提醒,祁正霆險些就要忘記了,他前兩個月,才剛剛娶進門的小媳婦。

據說,年齡足足比他小了八歲,是個毛還沒長齊的野丫頭。

為了家族的聯姻,奶奶硬要強塞給他,他也隻能娶了。

可娶是娶了,他對這種幼女型的提不起什麼興趣,婚房壓根就沒去過,隻等著那野丫頭熬不下去了盡早和他離婚。

提起野丫頭,祁正霆豁然的想起了今早在酒店的那隻小野貓。

年紀不大,胸卻不小,在他麵前趾高氣昂的要求給她一個解釋。

解釋……

那些翻雲覆雨的畫麵席卷而來,祁正霆隻覺得下腹一緊,那種被緊致所包裹的感覺烙印在心間。

仿佛已經很久,他都沒有體驗過這樣刺激的感覺了。

而這個女人,竟然讓他,失常了……

嗬……

“和喬治預約一下,我周末過去。”低沉的聲音,聽起來格外有磁性。

話題轉變的一時有點快,助理用了三秒鍾反應:“是市人民第一醫院大名鼎鼎的那個喬醫生麼?”

“嗯。”祁正霆收起桌上的文件站起身,作勢要走。

“總裁,那老太太那兒要是再問的話……”助理快步的跟上去。

“拖著。”兩個字,簡短有力。

……

揣著兜裏的那張金卡,夏至忐忑不安的站在‘市人民第一醫院’幾個金光閃閃的鎏金大字下麵。

她好不容易才約到了專家門診號,要是繼續拖下去,還不知要拖到何年馬月。

糾結了半晌,夏至咬了咬牙,直奔醫院大廳。

補膜就補膜,補回來了她就還是黃花大閨女一枚!

這點小事,對於她夏至來說,算什麼?

專家門診處處排著長隊,夏至攥著病曆單,穿著長靴的利索身影在人群中穿梭,“不好意思,麻煩讓一下。”

避開三兩個人之後,夏至已快接近辦公室門,不經意的撞到了一個女人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