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的早晨,清水悠想起的第一件事就是青歌,最近自己似乎太過冷落於它。寵物啊,得不到主人的關愛,就會鬧別扭,就像——現在這樣:
某隻名叫青歌的鳥兒,在主人清水悠的呼喊下,硬是假裝沒聽見地停在光禿禿的樹枝上。
隻是,寵物終究是寵物,從不會長心眼兒,隻要你略施小計,前一秒還對你不理不睬,後一秒就可以對你搖尾巴。
這不,在看到清水悠搖晃著的手中的飼料,立刻聚精會神的盯著。清水悠看著這隻表情豐富堪比人類的鳥,露出笑顏,將飼料倒了一些到手掌心,伸出手去“青歌,過來。”
鳥兒輕盈地離開樹枝,小巧的爪子停在清水悠的食指上,便開始吃它的早餐。尖尖的小嘴時不時地觸碰著她的皮膚,癢癢的。
看著吃得正歡的某隻,清水悠想,動物真的很好哄呢,終究不是人類,沒有過多複雜的自我情緒。她認為,生來就是人類代表著他必定要經曆足夠讓他疲憊重大的考驗,倒不如做隻什麼都不懂的動物,沒有人類的七情六欲,隻每天睜開雙瞳,喂飽了自己,什麼事也不想,看著這廣闊無垠的世界,每日太陽的升降,就這樣簡單而無憂無慮的生活著。世上最美是極樂,清水悠的極樂就是這樣的了。
忽然低頭吃著飼料的青歌抬起了腦袋,然後飛了出去,直到停駐在一隻修長的手指上。
清水悠十分驚訝,在短短不到幾天的日子裏,青歌竟然這般的親近跡部了。以往無論是見到誰,也不至於‘棄她而去’,甚至是將美味的食物丟之腦後。
看著那個華美的少年,清水悠心中澀意大增,青歌是一隻雄性繡眼,出於性別緣故,它一直以來都對女性比較願意親近,跡部的存在成為了特別。
‘這個人,是人獸通吃!’
看了眼有些不吃味的清水悠,跡部毫不謙遜的用笑容展示出自己的得意,然後對著清水悠說“用完早餐,跟本大爺出去,反正你很閑的樣子。”
清水悠心中反駁‘你才閑!你最閑!你全家都閑!’當然清水悠很明智的沒有講這些話吐露,委婉的說道“非常感謝跡部君對我這樣的閑人發出邀請。”言下之意則是“有時間邀請我這樣的閑人,跡部君也很閑不是嗎?”
“哼~”跡部發出一個好聽的單音,打一記響指,青歌便飛離了他,跡部轉身離去。
繁華熱鬧的東京是街頭,跡部景吾和清水悠走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
跡部冷不防地說出一句“去看電影。”然後也不管她什麼意見直接走向不遠處最近的電影院。
一個小時三十分鍾後兩人從電影院中走出來,又去了一些情侶約會的最佳地,終於在接過和藹可親的服務員遞過來的飲料後,清水悠說出了一天都憋在肚子裏的話“跡部君,是在跟我約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