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少!你等等!你慢點!”陳靜在油菜花海被惡少帶走之後,惡少就一直攥著陳靜的手腕往淨城的方向趕,一點兒也不懂溫柔的惡少把陳靜攥得生疼。
這一路上陳靜都在不停嚷嚷著,隻是惡少一心想要把這個大小姐帶得更遠一點,都沒有理會她。
“你又怎麼了我的大小姐?”惡少被陳靜叨叨煩了,而且這個地方再往前一點就是淨城了,惡少終於把手放開了。
“你老實說,你和伽利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陳靜揉了揉被惡少拽得發紅了的手腕,大聲質問著惡少。
為什麼三個人一起好好的,遇到事情卻隻有自己被排除在外?在與淨城人相處的時候就是這樣,現在好不容易自認為交到了最好的朋友,卻還是跟以前一樣孤身一人。
“如果我說是呢?”惡少麵對陳靜的質問沒有絲毫隱瞞,而是直言不諱地告訴陳靜他和伽利都感知到了森林深處有眼睛在盯著他們,而陳靜在旁邊,若是真的動起手來局麵會對他們很不利。
“你是說,一直都有人跟著我們?”陳靜感到不可思議,在淨城自己家裏的時候被暗處的多多由盯著就已經讓陳靜很反感,沒想到直到自己出城還有人在跟著。
“不一樣的。在你們家隻是那個默罕默·多多由在,而再次還有兩個高手在旁。如果不是衝著我們,何必帶上這麼多人呢?”惡少提醒著陳靜,關於淨城外來人員消失的事情,基本可以斷定是多多由做的了。
“可是我還跟你們在一起呢!多多由怎麼敢?”陳靜一陣後怕。
“嗬~為什麼不敢?你很強嗎?”聽到陳靜天真的話,惡少翻起了白眼。
可能在明麵上,多多由並不敢對陳靜怎麼樣,或許是因為陳默的原因,或許是因為在淨城對陳靜下手目標太大,又或者陳靜對於多多由來說還有別的安排。
但是出了城,誰也不能保證不會出什麼意外。
“但是之前我也都是經常一個人,他如果想要對我下手,肯定不會等到現在啊?”陳靜還在篤定多多由不敢對自己怎麼樣。
“你真是個豬腦子……”惡少被陳靜氣得直拍自己的腦門,繼續解釋道:“他們這次的目標是我跟伽利,如果你不在當然最好,但是如果你一直都在我們身邊的話,他們會不會連你一起收拾了呢?”
陳靜也是聰明人,她知道父親讓多多由監視自己的動向隻是為自己的安全考慮,而監視惡少和伽利也是出於保護自己的目的。但是多多由要的,是惡少和伽利這兩個人,如果可以,連自己也能隨時拿下。
“那伽利他現在……”說到這裏陳靜不敢再繼續說下去,如果隻是監視的話,多多由一個人就可以了,完全沒有必要在帶兩個惡少口中的高手。
“我現在就去找父親大人!讓他找多多由要人!”陳靜說完轉身就向淨城跑過去,惡少一把拽住她,他們現在沒有證據,而陳默又正在重用多多由,他們現在空口白話,根本沒有人會相信他們,就算是陳靜也不行。
“難道就對伽利見死不救了嗎?”如果可以,陳靜真希望自己沒有帶著惡少和伽利去往城外的油菜花海。
“你現在這樣,誰也救不了!”惡少的話仿佛一柄尖刀直接插入了陳靜的心窩,罵醒了陳靜,她的確誰也救不了,就像是在三年前的宗祠內一樣,她隻能看著滿屋子橫七豎八的傷員,不斷用自己微不足道的力量安撫他們的傷口。
但是“靜”字文玉賦予她的力量卻隻能減輕他們的痛苦,不能讓傷口修複,讓斷肢再生。這樣無力的自己真的很沒用!
“對不起……”陳靜無力地癱坐在地,眼神中充滿了自責和絕望,她知道,自己一心想要做惡少和伽利的護身符,但是從惡少和伽利進入到淨城的那一刻起,自己的存在就變成了他們的催命符。
“你真的覺得對不起嗎?”惡少的語氣突然變了,就像是變了一個人,陳靜也被惡少冷漠的語氣,犀利的問句給震住了,整個人顯示一怔,眨巴著淚水還在打轉沒有流出的眼睛望著惡少。
而此時的惡少臉上寫滿了無情,仿佛是在告訴陳靜離自己遠點!
“……”死一般的沉默過後,是陳靜似有似無的抽泣聲,細微到像是螞蟻爬過枯葉時候發出的淅淅聲。
“你之前問我你算不算是公主病,我現在告訴你,當你嘴上說完很抱歉但是卻什麼改變也不做出,依然能夠無憂無慮躺在你高高的城堡頂層酣然大睡的時候,就是你公主病發的時候!”放出這句狠話之後,惡少習慣性壓低了自己的帽簷,轉身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