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邊陲K省,一偏遠的山村中一戶普通人家有些破落的矮牆院子內,破舊的看不出年份的堂屋木門右側旁一個神態佝僂的老婦人倚門站著,枯枝般的臉龐上流露著難以言喻的表情,看不出悲傷還是驚訝。
一個身穿軍裝,體格高大,麵容剛毅的年輕人將身上背包解下打開,從中掏出了一個用紅布包裹的骨灰盒,紅布打開,赫然是一麵鮮豔的五星紅旗。
年輕人捧著骨灰盒撲通一聲雙膝跪地,跪倒在了老人麵前,垂下了那從未向任何人低下的頭顱。
老人似乎已經意識到了什麼,兩行渾濁的淚水從她那飽經滄桑的雙眼中不受控製的流了出來。
“大娘,冷鋒他…他為國捐軀了……”年輕漢子抬起剛毅英俊的臉龐,有些哽咽道。
老人並未說話,隻是在那裏默默流淚。沒有任何大義凜然的話語,任何一個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此刻所能做的也許隻是流淚,旁人無法體會到她們此刻內心的悲傷。
龍鋒例外,他和冷鋒是同一天入伍,因為兩人名字隻差一字,又是諧音而相識,後來又分配到同一連隊,直至一起被選入共和國最精銳的特種部隊龍魂,六年來他們的兄弟感情早就比親兄弟還要深。
所以,龍鋒能夠體會到老人此刻的無盡悲傷。
他又從懷裏掏出兩張銀行卡,對老人道:“大娘,這是冷鋒的撫恤金,密碼是冷鋒的生日,您收好,以後要多保重。”其實,其中一張是他自己多年來的積蓄卡。
做完這一切,龍鋒站了起來,轉身要走,其實他很想接走老人為她養老,但是,一來老人都有戀土情結,尤其到了她這個年紀,更是不想背井離鄉,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重新生活,哪怕那裏是繁華都市。
這一點,冷鋒活著的時候就已經嚐試過了。
二來,是因為冷鋒還有一個年僅十六歲的妹妹,正在讀書。
所以,龍鋒把所有的錢都給了她們,這大概是龍鋒唯一能為她們做的。
剛走到小院門前,龍鋒又轉過了身來對老人道:“大娘,有件事您可以放心,冷鋒的仇我已經為他報了!我先走了,以後我會再來看您的!”
…………
兩天後,龍鋒來到了共和國最大的國際大都市東海。
戰友的犧牲,令他有些心灰意冷,所以在殺了出賣他們的叛徒,給冷鋒報仇後,他毅然選擇了退役。
家,他現在也不想回,他現在就像是一頭疲倦了受了傷的狼,隻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安靜的舔舐傷口。
一間燈光黑暗,人影晃動,喧囂至極的酒吧裏,中央舞池裏,數十紅男綠女正隨著勁爆的音樂而瘋狂的扭動著身體。
一些小青年興奮的尖叫著或吹著口哨,在DJ與領舞小姐的帶動下,酒吧的氣氛很快被帶到了高。潮。
一處不起眼的角落裏,一身皮衣的龍鋒自斟自飲著。一個打扮的極其妖冶衣著暴露的性感女子扭著細腰朝他款款走來,一雙嫵媚的眸子早已經將龍鋒那強壯的身體掃了個遍。
“帥哥,能請我喝杯酒嘛?”性。感女人聲音嗲的令龍鋒渾身上下猛地一個激靈,雞皮疙瘩起了一地。
瞥眼看了一眼這個送上門來的女人,濃妝豔抹也無法掩蓋的年齡,除了身段還算可以,臉蛋隻能用普通來形容,這種空虛寂寞來尋找一夜。情的女人,顯然把龍鋒當成了身體強壯的凱子。
以龍鋒的出身,自然看不上這種胭脂俗粉,此刻,女子見龍鋒不說話,已經主動貼了上來。
吐氣如蘭:“帥哥,怎麼不說話啊?請我喝一杯,今晚我就是你的了,好嗎?”帶著一枚鑽戒的手已經開始在龍鋒那結實充滿肌肉的胸膛上肆意遊走起來。
龍鋒拿起桌上的雪茄盒,從中抽出一根雪茄放入嘴中,又拿出一個特質的銀色打火機自顧自地打開,猛吸了一口,對著已經心神蕩漾的性感女子吹盡煙霧,嗆得她連連咳嗽:“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