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菲看到魁妙一直抖動的右手,嘴角眼角都歪著,哈喇子都不顧形象的要流出來,與她這一身淑女的裝扮大相徑庭,瞬間被毀於一旦。
“謝謝皓哥哥,菲兒先去照顧娘親了。”沐菲用盡全身力氣止住了笑意,忙和袁皓道別迎了上去。
魁妙的眼神太過委屈,那種我見猶憐的表情出現在這樣一張扭曲的臉上怎麼看怎麼怪異。
沐菲也沒有想到魁妙真的會因為她的胡編亂造裝成這副模樣,但是與她配合總是對的,便哭哭啼啼的噴到魁妙身旁,抽抽泣泣的解釋起來:“娘親,你且忍耐下,皓哥哥同意了讓咱們借助一晚,你放心,菲兒為你針灸幾個療程後就會痊愈的。”
“你會針灸之術?”正在和手下安排騰出個空屋子給沐菲母女二人居住的袁皓聽到沐菲的話後,抬起頭驚喜的問道。
“是呢,雖然略懂皮毛,但醫好娘親應該沒有大問題的。”沐菲淺笑答道。
袁皓的眸光閃爍了幾下,少女的眼睛還掛著淚珠,回眸間展顏一笑,似秋日的海棠花染滿了露珠般惹人愛憐。
“煙本,將她們母親帶去主閣樓的偏閣安置。”袁皓的臉上浮現淡淡的笑意,改變了初衷。
煙本一愣,恭敬的應了聲“是”後直接向中間最大的翠竹樓閣走去。
“好你個小丫頭,你是故意整為師的吧!”魁妙看到四周無人,雙手猛搓自己的臉,對著沐菲嗔道:“你也忒大膽了,就這樣衝過去抱著人家主事的人,也不怕被架上火架當烤肉給烤了!”
沐菲聽魁妙說的恐怖,忍不住對她翻個白眼:“還不是你讓我進來想辦法的。”想起什麼,好奇的問道:“妙妙師傅不是武功蓋世什麼都不懼怕嗎,為毛不帶著我騰雲駕霧飛過去或者從這裏強硬的穿過去?”
魁妙怨恨的盯著沐菲,伸手去點她的眉心:“你個小沒良心的,難道你沒有發覺自己這段時間穿著很薄依舊不覺得寒冷嗎?”
沐菲點點頭,好像是這樣,她本來挺畏寒的,剛出來的時候要要穿著厚厚的背襟才行,現在好像穿個夾襖都會覺得熱。
“你沒有發覺連日趕路都不會體力不支犯困乏力?”
沐菲繼續點頭,還真的耶,昨天晚上折騰了一夜,今天趕路也就吃了幾個野果子都頂住了饑餓,以前她都是吃大碗飯的有木有。
魁妙仰頭一趟,無力的擺擺手:“真是個後知後覺的丫頭,你身體裏麵一絲真氣內力都沒有,我便把三層功力傳給了你,不然,你早就得了風寒被餓得麵黃身瘦了。”
沐菲驚住,她剛才隱約有這個念頭在腦海裏閃現而過,沒有深想,畢竟她對武功的了解停留在現代的電視劇或者武俠小說之中。
但也知道魁妙不會騙她,心聲感動,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總是知道內力真氣之類的是練武之根本,魁妙將自己的基礎都給了她,對她的愛護那是真心實意的。
一個突然的機遇遇到的人,竟然如此付出,沐菲的心再次溫暖起來,若之前對魁妙存在著三分利用,此刻也化為了虛無。她跪地衝著魁妙恭敬的磕了一個頭,沒有說太過的華麗語言,無聲勝有聲。
魁妙也跟著笑,突然麵色一變,那張俏麗的臉立刻轉換成無法入目的扭曲容顏。
沐菲警惕,明白過來,忙起身撲到魁妙身旁,搭脈做沉思狀。
“菲兒,你母親的情況如何?”袁皓扶手緩慢走近,他站在床邊三步遠,遙遙看向床上的人,一眼過後將目光溫柔的停留在沐菲的的臉上,看她搭脈診治,眼底滑過一抹深思。
沐菲本是做樣子來著,哪裏知道這一搭查看出了魁妙身子虧損的厲害,難怪她連下山都沒有如同往日那般帶著她騰雲駕霧的,原來她此刻身子孱弱的厲害。
她竟不相信魁妙說的隻傳給了她三層功力,看此情景,明明是功力大損造成的內力虛空,加之身子疲勞過度,氣血不順,若不好好調理,難保不會留下病根。
“抽病耗損了太多的精力,娘親此刻身體虛弱,喝些補氣養身的藥後配合針灸之法,再好生休養應該能恢複。”沐菲麵色凝重,又不願意說太多暴露魁妙的身體情況,畢竟處在一個未知的環境中,總要做些防範措施的。
“寨子裏到有幾株人參雪蓮,若有需要,你可拿去先為家母服用。”袁皓略一思量,對著沐菲溫和的笑著。
沐菲暗暗心驚,袁皓此舉太過反常,隻見一麵的人兒,竟出手如此闊綽,她怎能不起防備之心。
“當然,我有個不情之請,家中有一重病之人,歸陽大夫曾說需擅長針灸之人以銀針渡穴之法來醫治,可惜我尋了太久都沒有找到,若菲兒得空,去試試如何?”
沐菲蹙眉沉思,要求看似簡單實則很難,承了人情醫好也就罷了,若醫不好。眼眸一轉對上魁妙的眼睛,從中看出她的躍躍欲試。
她怎麼忘了,除了自己,這裏還有一位醫學高手呢。
“行,待我先給娘親醫治,晚會兒便陪你一同前去,如何?”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