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夫子說父親病了。”炎煜的語氣淡淡,麵上邪肆上揚的嘴角露出他招牌式的微笑,辨不出情感,聽不出憂心。
“思念成疾,你回來,他便好了。”炎睿略偏轉臉頰,看著與他並肩而行的男子,很想開口問他去了何處,所遇何事,眼睛一晃周圍立著的人群和不知何時聚集的百姓,他便忍住了。
院子很大,因為都是男子,腳程比較快,幾人進門後穿過第一個院落,走過倒座後來到了象牙白玉石挺立的二道屏門時用了不到半刻鍾,幾人停在這裏,炎煜目光飄落在北麵向南的一處廂房,房屋建在二尺高的石階階梯之上,那是炎承恩所居住的屋子。
“我先回房間換套衣衫再來拜見父親。”炎煜並沒有表現出想要見到炎承恩的急迫,依然是一副懶散慵懶的模樣。
“父親在等你。”炎睿沒有說同意也沒有拒絕,隻是淡淡的陳述一件事情。
“舟車勞累,身體過於乏力,衣衫不整,去見父親難免接近後使他嗆了灰,家中病情。”
“那我先去回稟父親,你速度快點。”炎睿不再阻攔,做了個請的手勢後便先行帶著炎晉上了石階,早有立在屋內的丫鬟為二人推開了門。
炎煜注視著他們消失的身影,一言不發的向後花園走去。
他和炎睿所居住的院落是與後花園相連的三進三出的院子裏,成年後,他們兄弟二人都搬來了這裏獨住,但是在前院的主院裏有二人臨時休息的隔間,就是在西廂房裏有個兩個獨立的套房,平日了和父親談及家族產業的事情時,偶爾會留在那裏休憩。
後花園相連著兩處院子的後院,似一個紐帶,將二處的院子給粘在了一起。
從長廊中走過,在穿過一個花型拱門,從旁邊的綠蔭小道穿行而過,用了近一刻鍾才來到了他所居住的廂房,這還是他抄了近路故意加快了腳程。
“敖翼,你替我師傅在院子尋一處落腳之處,石夫子,你隨我進來。”
敖翼對著幽冥做了了請的手勢,臨近幽冥感受到他自體內到體外所散發的寒氣,狠狠地打個寒顫,僵硬著腿在前麵帶路。
“怎麼樣,讓你試探炎晉,可有發現?”炎煜在內室中隨意抽了一套紫色的長衫。
他喜歡紫色,絕大多數的衣衫都是紫色的華服,各種布匹均是上等錦緞,繡著閃亮的星辰或者耀眼的晚霞,與炎睿的單調不同,他永遠都是那麼的妖嬈不懂低調。
“隻聊了兩句,他說話一如既往的淡然少言,但是好似知道主子失蹤的事情,聽他話中意思,主子能夠回來真的應該燒香拜佛了。”石哲開起了一個小小的玩笑。
炎煜點頭,寬大的衣袖在屋子裏一擺,雙手負於身後,緩緩的走出:“走吧,去拜見父親。”
沿著剛才的路重新走了回去,這次住院的廂房門開著,兩旁的丫鬟換成兩個小廝,是炎承恩平日慣用的貼身隨從,見到炎煜的身影,雙雙單膝跪地,恭敬的喚道:“二公子。”
聲音不大不小,湊巧可以使得屋內的人聽到。
炎煜的耳力非凡,內力雄厚,步入整個住院的時候他的耳力已經覆蓋了整個院落,包括哪裏有隻小鳥在撲棱翅膀都一清二楚。所以,屋內有幾人在,他也早已辨識的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