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蘇原本還雙腳自由,此刻卻是手腕被縛,手腳皆被他強行製在他與牆壁之間。
“你清醒點……”
“……放開……我!”
任是時蘇再怎麼掙紮,也還是被男人高大強勢的身體完完全全抵在電梯門邊的牆上。
直到時蘇試圖狠狠咬他一口,景繼寒非但沒有因為痛而放開她,反而更強勢的將她向他懷裏按。
時蘇有些喘不過來氣,好不容易抽出來的兩手一直死死的杵在他身前。
他忽然放下禁錮在她腰間的手,轉而將她礙事的雙手扯了下去,同時將她手重重按在她身體旁側的牆壁上。
時蘇仿佛徹底失了所有的防備,在唇上傳來這男人似報複般齒關交錯的磨礪微痛時,她反而再次重重的狠咬他一口。
終於,景繼寒停下動作。
雖沒放開她,卻是目光幽幽沉沉的注視著她不知是因為掙紮的太劇烈還是因為什麼而赧紅的臉頰。
再同時,黑眸盯上她此刻紅到似胭脂點過一般的唇瓣。
時蘇被他硬生生的親到脫力,背靠在牆上,邊重重的喘氣,邊抬眼橫著他。
一時間無人說話,因為兩人半天沒有動作,房門與電梯門之間的走道裏,自動感應燈倏地熄滅。
黑暗中,隻有微敞的門裏傳出暗淡的光線,那光線的確很暗,因為時蘇連客廳的燈都沒有打開,隻有臥室的壁燈和廚房的燈光。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這樣深而重的喘氣又對他橫眉冷對杏眼圓睜的模樣有多招人。
霧藍色睡裙和雪白的皮膚在黑暗中泛著淺淡光澤,她整個人像纏繞人心上久久揮之不去的妖精,一呼一吸間都仿佛帶著勾子,勾人心魄。
景繼寒承認,他被勾到了。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也許是某個清晨,小女人手裏舉著鍋鏟,執著的問時綿綿究竟誰做的牛排更好吃。
也許是在景洛舟的鏡頭裏,她可以紅衣烈烈颯氣如風,也可以毫無形象的捧著盒飯坐在車邊吃的嘴巴鼓鼓的。
也許是她當初那個老舊的房子裏,小女人浴巾掉落整個人一絲.不掛撲倒在他身上的那夜。
又也許是更早。
時蘇在黑暗中感覺到某種危險仿佛在愈加的靠近,明明眼前的男人就是危險本身,明明已經近到不能更近。
“不是說你酒量很好嗎?”她努力去打破沉默,更也試圖打破這份危險感。
在她出聲的同時,自動感應燈倏地再度亮起,太亮了,她忍不住眯了一下眼睛。
卻在同時看見男人墨色沉沉的黑眸仍在盯視著自己,她依舊被男人抵著,無法動彈。
對上他的視線,時蘇想要躲開,卻無處可躲,隻能眼睜睜的看見景繼寒骨節分明的手指抬起來,在她唇邊反方向的刮過。
這刮過的一瞬間,時蘇眼神一顫,直覺不對,再又見男人忽然很輕的地笑了下。
她趕緊猛地要推開他,男人卻毫不費力的將她亂動的身子和手腳縛住。
俯首。
重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