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情況他們自己不好處理,這些記者會被時棱康親自驅散,耐心等等。”
溫柯將一瓶礦泉水遞給她:“這是包廂那邊桌上的水,瓶口密封沒有打開過,是幹淨的,我衣袋裏有兩小包壓縮餅幹,是平時警隊訓練時帶在身上用來充饑的,你要不要吃一些?”
時蘇接過壓縮餅幹,放在手裏卻沒有吃,隻低頭看著這餅幹的袋子,問:“我目前手裏的那些證據,能不能馬上置他們全家於死地?”
她等不及了。
耐心籌謀了這麼多年,可終究她也隻是一個人而己,有血有肉的人,她也會疼。
“你手裏的那些證據,目前僅能用來製衡許亞茹和時雲音,至於時棱康,還動不了他。”溫柯見她沒有要接過水的意思,知道這包廂裏的東西都是時棱康訂的,估計時蘇是嫌惡心不想碰,幹脆也就將水放在一邊,沒再給她喝。
時蘇沒再說話,隻一直看著窗外那些滿眼放光的渴求八卦的記者們,用力將那枚壓縮餅幹捏在掌心。
……
果然沒過多久後,時棱康的人下去將那些記者遣散,外麵的人也一個個的都散了,歸於安靜。
時棱康留下的人給時蘇帶了句話,警告她,她母親的遺物還在時家,對外要怎麼說,讓她自己考慮清楚。
溫柯以為她受到了威脅。
時蘇卻道:“他威脅不到我,如果我沒了那些東西就活不下去,這五年在外麵要怎麼活?辦法我會自己想,但想要用這種方式給我阻力,他把我想的也太好拿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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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溫柯的車回去的路上,時蘇終於買了些吃的和礦泉水,順便也嚐了一塊溫柯拿給她的壓縮餅幹。
很幹,不好吃,但的確很管飽,喝點水就很有飽腹感。
時蘇這會兒吃什麼都不香,無論是剛剛打包買來的吃的,還是壓縮餅幹,都隻是用來保持體力而己。
她給君姐打去電話報了平安,沒說自己這兩天發生了什麼,但是她最近三兩天頭的出事,君姐的心態有些崩,急需她找時間去安撫,不然估計君姐真的要更年期提前了。
又回了兩個微信之後,才看見景繼寒昨天夜裏十一點多給她發來的微信。
景繼寒:[開了一天的會,剛忙完,已經睡了?]
接著是今天上午九點,因為沒有收到她起床後的回複,他又發來的一條。
景繼寒:[?]
一個問號。
依然沒有她的回複。
手機之前一直關機,未接來電不顯示,不知道會有多少未接來電。
看來是在這之後他直接叫溫柯查了她的GPS定位,她手機最後的信號消失地點是在當時拍戲時借用的宴會酒店,再輾轉被帶回時家,又帶來這裏,溫柯應該是花了些時間才那場宴會的負責人與從蛛絲馬跡裏猜到她被帶回時家。
快回到凱星公館之前,溫柯記得自己說過會和時蘇說明的事,開口道:
“景先生曾是美國FBI華人所屬領域的幕後金主,曾負責調查以及追繳過幾起華爾街B6、H7號等重大型全球性金融案件,這種金融案需要有人提供大量資金為引,當初FBI的負責人請來的金融大亨半路撤資,導致我們差點功虧一簣,是秦知風及時請來了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