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蘇已經去了二樓,頭都不帶回的。
初九跟在後邊雖然沒說話,但還是憤然的咬牙切齒,手裏拿著一張碎紙撕了好幾塊,仿佛恨不得那張紙是薛玲本人似的。
“我隻當是狗吠,根本就沒往心裏去,你別氣了。”時蘇安撫。
“我看她才髒,比誰都髒,裝什麼白蓮花。”初九翻著白眼,氣呼呼的在休息室裏喝了一大口茶水:“她是自己想攀高枝兒吧,人家易總壓根兒就看不上她!眼裏的嫌棄都明顯的快成X光線了,她也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時蘇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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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音小築正門外,黑色賓利上隻有一人,矜貴挺拔的男人下了車,冬日的陽光透過路邊稀疏的枝葉落下,像是碎落的金子映在男人的肩頭。
同時溫柯也剛好從附近過來,給時蘇送防狼噴霧,她今天在這邊出任務,時蘇的發布會在這附近,剛剛時蘇在微信裏說在玖音小築等她。
來之前接到景繼寒的電話,也順便將這地方彙報給了他。
“景先生。”溫柯行至賓利車邊,態度恭敬的打了聲招呼。
景繼寒看她一眼:“她在這裏?”
溫柯頷首:“她今天在對麵酒店剛開過發布會,現在在這裏等經紀人。”
景繼寒直接走進去,瞥見那邊易城橫生落寂的身影。
易城同時看見了他。
四目相對,看清景繼寒的刹那,易城因為薛玲而被擾出的隱怒幾乎在頃刻間就要一觸即發。
“景總。”易城嘴上是商人間逢場作戲似的淡淡招呼,眼神卻明顯並不客套。
景繼寒眼底卻隻是一抹不動聲色的冷淡,那一眼涼薄的仿佛視周遭的一切如無物,沒回應,隻對身側的溫柯道:“時蘇在幾樓?”
聞言,易城麵上沉滯了一瞬,眸色微眯。
旁邊一直不依不饒慣會糾纏的薛玲同時表情訝異的禁了聲。
景繼寒其人,即使平時不在媒體前露麵,但是這位被多少圈內圈外女人夢寐以求的男人,就算是化成了灰她也能認得出來。
何況易城都已經叫了一聲景總。
眼前的這位,目光清湛,周身盡是從容淡薄,但又仿佛身邊的一定範圍內充斥著冰冷的距離感,眼神是冷淡的,從襯衫到外套也是一派禁欲的冷,甚至連這男人手背上的青筋都透著生人勿近的冷漠。
可偏偏,這位向來連見都難以見得到的景總,是來這裏找時蘇的?
溫柯走到前台,與前台的工作人員尋問了一下後,轉身說:“她在二樓休息間,不過已經交代過不允許任何人打擾,可能休息間裏還有其他工作室的成員,我先給她打個電話。”
景繼寒未語,但顯然是在耐心等。
薛玲震驚的看著這一幕,張了張嘴卻好半天再也擠不出來一個字。
景繼寒要見時蘇竟然都要這樣耐心去等的?
時蘇和他是什麼關係?
薛玲膽子很大的想問一句,卻陡然被易城給強行帶了出去,趔趔趄趄的出了玖音小築:“啊……易、易總你幹什麼……”
沒理會外邊的動靜,溫柯給時蘇打電話,時蘇第一遍時沒接,再打第二遍時才終於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