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芯菲今天連續吃虧,實在是憋不住了,趁著時蘇去洗手間時起身也跟了過去。
然而還沒到,便陡看見那個一身冷冽清俊的男人站在那,男人舉手投足間皆是沉冷從容,隻是向她投來那麼很淡的一眼,便是清晰可辯的壓迫感。
陳芯菲便趕緊止住了腳步,憋屈的要命卻又無處可發泄,畢竟景繼寒在這裏,她什麼都不能做,也不敢做。
她最終隻能默默的又退了回去,甚至直到最後連最後一個勉強“客氣”的招呼都不想再打,直接不堪憤恨的離開了餐廳。
時蘇從洗手間出來,見陳芯菲已經落荒而走了,再又瞥見那邊一直沒打開過隔斷板的小桌,到底還是忍不住樂了。
兩人走出餐廳,時蘇感覺心頭有一股氣兒仿佛忽然就順了出來,特別舒暢。
再想想剛才硬生生的讓陳芯菲花了近三百萬付了那隻包的錢,誠然時蘇知道景繼寒不差這些錢,但是能省就省,她現在反正是爽的很。
時蘇自從出了餐廳後,嘴角就一直向上揚著。
等她反應過來自己竟然在餐廳外麵,在大街上,開心的正拉著景繼寒向對麵停車場的方向走,毫沒顧及到周遭人的眼神,甚至自己的手正與他格外親密的握著。
男人的手上有著他的清洌與餘溫,在這嚴嚴冬日格外的暖。
時蘇就算沒談過戀愛,也知道自己這下意識開心的拉著他手向外走的動作究竟有多親昵。
這些天在他公寓裏住著,借著發燒又病的昏昏沉沉的機會,她也沒考慮要直麵這個男人的一切,可一切仿佛就是那麼自然而然的,現在根本不需要說什麼做什麼,好像有些東西早已經在她心裏生了根發了芽,根須已經密密的纏繞在心裏,根本沒辦法輕易忽略。
時蘇沒有在回過神後急著把手收回去,當然,景繼寒也顯然沒給她抽回手的機會,已經順理成章的回握住她的手腕,握入掌心。
她驀地抬起眼,見男人正意味深長的看著她,在她抬頭時,雅人深致的眉宇微動:“高興了?”
……
回凱星公館後,景洛舟說他要睡沙發,但是商場送來的那幾十個購物袋正好全都放在沙發上,占了他要睡覺的地方。
時蘇想著正好這兩天沒下樓回去看綿綿,現在這個時間綿綿還沒睡,她幹脆把這些送到三十一層去,還能順便回去親親她的小寶貝。
當然,為了避免流感交叉感染,隔著口罩親也不是不可以。
本來東西就是給時蘇買的,她想拿回三十一層去,景繼寒也隨她開心。
剛把那麼多購物袋送回到三十一層,綿綿果然還沒睡,母女兩人在沙發裏笑鬧著滾成一團。
琴姨見時蘇戴著口罩回來,問她:“感冒還沒好呢啊?”
“快好了,但是怕還有傳染的可能,再戴兩天口罩也沒事。”時蘇邊說邊摸了摸綿綿柔軟的頭發:“綿綿病好了之後送回幼兒園去了嗎?”
“送了,最近幼兒園裏的小朋友不多,很多大人孩子都感冒了,進園裏都要測溫消毒呢。”
“嚴謹點也好,免得再被傳染。”時蘇抱著綿綿不舍得放手,這小丫頭這幾天不知道究竟吃了多少好東西,感覺比前兩天胖乎了一些,摸起來肉肉的,小手也肉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