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蘇撥的是景繼寒的私人號碼,她不太確定他平時在公司的時候這支手機會不會放在身邊。
電話響了幾聲後被接起:“時蘇?”
男人清沉的聲音就在電話彼端,時蘇剛才被Cherry楊擾的稍有些煩鬱的心情瞬間一掃而空。
她也沒意識到自己隻是跟他通個電話,竟然也有些小女孩兒似的害羞作態,咬著唇小聲說:“你別太慣著時綿綿,要是把她寵到無法無天了,以後誰都管不了她。”
那邊靜了幾秒,隱約傳不數據頁麵關閉的電子音,男人才道:“你無法無天的時候,我不是也一樣管得了你?”
時蘇驚了:“我什麼時候無法無天過?我最多把你微信和電話拉黑過!”
“你沒有把三十一層的房門裏又多上了一道門鎖?”
“……”
“住在我的地方,防我像防賊一樣。”
“…………”
時蘇偏頭,看向車窗外的冬日暖陽,臉上一陣熱,說不出來話。
最近這部劇因為全劇組都想能盡快的速度拍完,最好是趕在春節之前拍完,所以臨時重新安排的拍攝進度就變的有些緊密。
她想睡個好覺,不想第二天啞著嗓子腰酸腿痛的去拍戲,但如果她半夜睡著睡著就被景繼寒給抱走了……
“你不會真的半夜去過吧?”
“沒有,綿綿說的。”
“……”臭丫頭!又賣母求榮!
不過景繼寒臨近年底公司也挺忙的,外麵還有各種年終商務會議包括各方麵的應酬交際,他要是真的大晚上的回了凱星公館之後去了三十一層企圖開門,那個場麵……想一想都……不太符合他形象。
但誰能保證他一天不去,兩天不去,三天不去……哪天忽然就狼性大發的去了……
畢竟這樓上樓下的,實在是太近,也太方便。
她這每天睡覺的時候都得擔心自己會不會睡著睡著就忽然被叼進狼窩裏。
時蘇正了正神色:“對了,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我和藝加娛樂的經紀合約當初簽定的是五年,現在還剩下差不多兩年合約到期,我與公司之間的不平等合約和最近發生一一切具體細節我也就不提了,但是我有想要解約的想法。”
“可以,聿景集團法務部裏的律師都有著相當不錯的經驗,你挑一個順眼的,幫你解決合約問題。”男人低低淡淡的道:“知道在需要幫助的時間第一時間來問我,是個很大的進步。”
時蘇靜了好一會兒才說:“我自己看過當初簽的文件,因為簽了五年,時間不是很長,所以我對於違約條款並沒太當回事,藝加娛樂對於我這種沒有背景的新人的簽約條件一直都很苛刻,違約條款也很變.態,如果我要解約的話,違約金一個很大的數字……”
景繼寒淡淡的笑:“先不說我未來景太太的自由無價,怎樣的數字在這麵前都不足為奇。以你的能力,哪怕這筆違約金不需要我幫你墊付,相信你在短時間內也一樣賺得回來,如果你無法篤定自己未來是否值得我出手,也就不會第一時間給我打這個電話。”
他說的輕描淡寫。
時蘇卻心頭劇烈的震了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