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時蘇被時綿綿的小手抱著,母女兩人躲在被子裏笑嘻嘻的說了一會兒悄悄話後,琴姨才把時綿綿叫起來,去洗漱吃飯送去幼兒園。
時蘇趕去凱星公館給那位大爺做飯已經來不及,幹脆在附近買了早餐帶去。
凱星公館附近的餐廳有幾家已經換了老板,但也有幾家還像兩年前一樣的繼續開著,味道沒變。
剛提著早餐進門,一時忘記景繼寒家門裏的換鞋墊前方就有地毯,剛進去就被地毯邊緣絆了下,倒下去的瞬間怕手裏的早餐弄翻了,下意識將手裏的袋子高高的舉起,撲通一聲以著跪著的姿勢摔在了地上。
景繼寒剛好端著一杯清水走過客廳,轉眼看見門前的時蘇:“雖然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倒也用不著跟我下跪。”
說完,男人喝了口水,鎮定自若的將玻璃杯放下,走過來要扶她。
不等他過來扶,時蘇已經迅速站起身來,仿佛沒聽見男人剛才的調侃似的直接將早餐送到了餐桌邊。
景繼寒家裏的地毯以前隻是在沙發和茶幾周圍有一塊,後來因為時綿綿經常來他家裏玩兒,綿綿特別喜歡在地毯上滾來滾去,所以他家地板上後來又增加了兩塊特別大的地毯,這兩年他很少回來,雖然一直有人固定過來整理清掃,但他家中的所有擺設都沒有改變,包括那兩塊已經快延伸到門前的地毯。
“早上陪綿綿鬧了一會兒,又去辦了些事情,再來做飯就太晚了,我買了早餐,你簡單吃些。”
景繼寒倒也沒嫌棄,病人傷患每天的確除了吃飯就是睡覺休息,他顯然對最近這難得的清閑頗為滿意,坐到餐桌邊時看了她一眼。
“我早上吃過了,和綿綿琴姨她們一起吃了。”時蘇說著便將外賣的盒子打開推到他麵前,然後觀察了一下他吃飯時的動作幅度,以便確認他的傷勢有沒有好一點。
早餐之後,景繼寒接了個電話,之後拿了平板坐在沙發上看公司發來的文件,她過去給他量體溫,免得傷口引起的炎症導致發燒,又掀開他的衣領觀察了一下傷口周圍的紅腫,感覺比昨天好很多了,雖然創麵還是那樣,但至少周圍的紅腫程度減輕了一些,看來昨天請來的那位家庭醫生還不錯。
幫景繼寒換衣服時才看見他手背上昨天紮過針的位置倒是有些青紫的痕跡,估計不是他在打針時誤碰過這隻手,要麼就是昨晚洗澡的時候不小心被弄上了,畢竟當時她更注意的位置是背後的傷口。
時蘇去用熱水洗毛巾過來,幫他手背上做熱敷,見男人始終沒受影響的仍在看平板上的文件,發現他還真是把她奴役的很順手。
她一狠心,這回換了更燙的水過來直接將毛巾按在他手背上,在男人被燙的轉過眼來看她時,她又立馬意識到自己不能跟一個傷患計較,等到毛巾的熱度稍緩了一些才繼續幫他敷。
包裏的手機這時震動起來,時蘇放下毛巾去拿手機,是初九打來的電話,問她明天回片場時是打算自己開車還是要工作室的車來接送。
時蘇現在的腳不方便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