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蘇:“一味的隻會哭,任由別人欺壓,隻會讓她們習慣站在高處看你,以後想轉變局勢都難,你希望自己以後都在這種環境下生活?”
時願連忙搖頭,忽然伸出手去求助似的抓住時蘇的胳膊:“我不想被欺負……”
說著,她又望著時蘇,滿眼期望的小聲問:“時蘇姐姐你以後會留在時家嗎?我想跟著姐姐……”
時蘇:“?”
她是叫這小丫頭學會自我成長,怎麼這小丫頭反過來問她能不能留在時家?
這是在她身上找安全感呢?
時蘇轉眼看景繼寒,見男人滿臉看透一切的神情,雖然沒開腔,但顯然是看出來她不小心被一個小拖油瓶纏上了。
時蘇:“……我應該是不會留下。”
看見時願瞬間委屈著黯然下來的小表情,時蘇又有些不忍,清了一下嗓子後說:“行了這裏太冷了,老爺子還在祠堂,你跟我過去看看。”
“奧。”時願應了一聲,趕緊乖乖的跟上。
看見時蘇和景繼寒走在一起,雖然她沒怎麼看過網上的新聞,但也看得出來那位好高好英俊又氣場溫柔強勢的男人和時蘇姐姐是一對兒,也就乖乖的跟在時蘇的後邊,沒敢湊到兩個人之間去。
時蘇和景繼寒走在前邊,也沒什麼要繼續理會時願的意思,隻是讓她跟著。
但卻還是偶爾仿佛不經意的向後瞄一眼,確定那小丫頭一直在跟著,也就收回了視線繼續走。
時願看見了時蘇姐姐對自己不動聲色的擔心,在時蘇又轉回頭來時,揚起臉對她嘿嘿笑,時蘇當即又肅著臉看起來好像她的大腿很難抱似的,繼續往祠堂的方向走。
時老爺子已經被送回臥房裏去休息了,時蘇去看了一眼,老爺子半昏半醒的,但聽見是時蘇來臥房裏看她,手指便在床邊動了動,意思是叫她坐。
時蘇便在時老爺子床邊坐了一會兒,因為房間裏還有其他人,時家的管家傭人,包括臥房門外也有一些親朋都在。
因為醫生說老爺子如果就這樣出院,離開醫院的儀器的話,很危險,在醫院時就已經下了病危通知,又何況是現在這樣什麼治療都沒有,就這樣幹巴巴的躺在床上。
每個人都知道,時老爺子隨時隨地都會咽下最後一口氣,可能是這一秒,也可能是下一秒。
帝都商圈時局不知道究竟掌握在幾方的手裏,時蘇隻是抽空回來看看時老爺子,算是盡到做為一個很少見麵的也親情緣薄的孫女最後一點情份。
至於時家的開發,她雖然避不開,但的確沒有想要接手的打算。
一來專業不符,二來這不是她追求的人生。
雖然她沒去了解京圈中各處商業命脈,也沒抽空去掌握時家所有的一切,但或許跟景繼寒在一起時間久了,她竟然也有了某種依賴的習慣。
比如她沒去了解的,景繼寒肯定已經了解。
她不知道的,景繼寒都知道。
她沒去掌握的所有消息,他也都早已掌握。
隻是她不想管這些事,所以他不動聲色,沒將這份壓力放到她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