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妍大大咧咧的說著。
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蘇七夕有些不確定這樣說著的盛妍究竟是不是真的像她表現出來的那麼滿不在乎,就像她現在都不知道盛妍是不是真的像她自己所說的那樣閱男無數。
她總是表現的這麼大大咧咧。
可是蘇七夕卻又能感覺到,這個女人的內心,比誰都要柔軟。
……
“二哥,你就實話實說吧,你是不是故意輸給蘇七夕的,我就不相信,按照你的技術你能輸得那麼徹底!”秦岩坐在車上到現在還在怨念著。
實在是不甘心就這麼栽到了蘇七夕的手裏,還讓姓盛的那個女人逮到機會和自己一刀兩斷。
他秦家小爺,風流倜儻,沒想到現在居然連連被同一個女人給拒絕,還是那種嫌棄到不能再嫌棄的姿勢。
“二哥,我說就算蘇七夕是您的人,您想要寵著自己的女人,但是你也不能坑兄弟呀,你討好了你的女人,兄弟的女人可怎麼辦?你忍心看著我打光棍一輩子?”
“你會打光棍?!”
秦峭諷刺的笑了一聲。
秦岩剛要辯解,可是到嘴的話卻又給咽了下去,隻剩下怨念的看著江行雲,而江行雲也淡淡道:“秦四,你應該聽說過一句話,為兄弟兩肋插刀,為女人可以插兄弟兩刀,所以……懂了嗎?”
秦岩宣布,可以生無可戀了。
秦岩就是一個心思單純的,遠不如他哥秦峭心思活絡的多,也想的更加的多,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看向江行雲:“我今天有留意了一下那位蘇小姐的打牌方式,她這種手法根本不像是一個新手,而是兩年前一個拉斯維加斯女賭王的專用手法。
而且,即便我們的資料上有著她在賭場打過工的記錄,但是那種熟練,倒像是日積月累的曆練出來的。老實說吧,我覺得剛剛在麻將桌上,你們每一個人手裏什麼牌她似乎都能知道。”
秦岩一聽整個眼珠子都忍不住瞪大了,嘴巴驚訝的張成了O型:“握草,你們是在開玩笑嗎?每個人手裏什麼牌她都知道?她蘇七夕是神嗎?賭神的現實版本?可她不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醫生嗎?”
“我感覺應該是這樣,但是也不好說。隻是……這個蘇七夕確實表現的不太像是尋常人。我來之前也查過了資料,蘇七夕的身份信息很少,少的幾乎隻有這兩年來的活動跡象。兩年之前的跡象,幾乎全無。這要麼就是這個人兩年之前根本不存在,要麼就是……她的所有行為都被人給抹掉了。而且從她的生活行為上來看,這樣的人,要麼就是被人特殊訓練過,心理素質極為強大,表演能力是一等一的強悍,要麼就是忘記了曾經的事情。二哥,不是我危言聳聽。這樣危險的女人,您留在身邊,未必就是好事。您……”
“這點我知道。既然你查不到她具體的信息,那不如就從盛家小姐的身上開始查!”江行雲把玩著手裏的手機,眼梢忽然挑了挑:“還有,調查的時候給我查一個叫“阿瑾”的男人。”
不明白為什麼,對於這個名字,江行雲始終如鯁在喉。
“還有……”秦峭忽然為難的開口道:“嫣然之前來找過我,向我打探你的消息。”
聽到嫣然兩個字,江行雲的臉色變了變,就連秦岩也忍不住直起了腰,偷偷摸摸的看向江行雲。
他們這幾個玩的好的兄弟,可一直都知道,江行雲的心裏一直有著一個不可提及的禁忌——雲嫣然。
偏偏兩年前的那一次意外徹底讓兩人分道揚鑣,如今提起來,隻怕是隻剩下了尷尬,還有不可挽回的遺憾。
“二哥……”
秦峭看著江行雲不回應,一時間有些摸不準,誰知男人卻搖搖頭:“沒事,都是過去的事情。你告訴她,我很好,不必在意。”
“那大哥那邊……”
他們四兄弟曾經都是比肩戰鬥的最好的戰友,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四個人之間已經出現了兩極分化,他們三個人黏在一起,而那個兩年未見的大哥也變成了不可提的存在,連同那個女人。
他們不說,江行雲也不在乎,但是誰都清楚,有些事情,即便過去,也難以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