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裏的兩人剛在屋中藏好,一個同樣身著灰色麻布衣的男人翻牆進1;148471591054062了這座宅院。在牆邊上站了一會兒,看屋裏沒人出來後,這人走到了昏迷的同夥跟前,蹲下身試了一下這人的鼻息,又看了一下這人的傷勢,然後站起身,毫不猶豫的手起刀落,將這人的脖頸砍斷。
等殺人的這位又翻牆出去後,袁義就跟上官勇說了聲:“我去跟著他,將軍在客棧等我的消息,”便也翻牆而去,身形輕巧地如同飛燕。
上官勇看了一眼死在院中的這人,然後便也翻牆到了外麵。
當天晚上,外出做工的一家人回到家中,看見院中的死人後,慌忙報官。官府來人驗屍,收屍,查案,讓這條巷子也是家家戶戶提心吊膽了一夜。
上官勇這天出了這條小巷,就先到皇宮門前,把周宜的奏折遞了上去。雖然知道自己麵聖的可能性不大,但上官勇還是在皇宮大門前等了一會兒,最後兩個大內侍衛出來趕人,看實在沒有機會了,上官勇才離開宮門,返回了客棧。
慶楠一個人坐在客棧門口的門檻上,看見上官勇回來便問:“元誌沒跟你在一起?”
上官勇也坐在了門檻上,說:“他這會兒跟我們呆在一起不安全。”
“他的脾氣我喜歡,”慶楠說道:“那樣的老子沒孝敬頭,這會兒娘和姐姐都沒了,他就隻有你這個姐夫了。”
上官勇說:“我不會不管他的。”
“大哥的小舅子,也就是我們兄弟,”慶楠說:“我們以後一起混好了。”
“其他兄弟呢?”上官勇回頭望望客棧裏,大堂空蕩蕩的,就一個夥計趴在櫃台上打磕睡。
“我讓他們先出城了,我在這裏等了半天了,沒看到一個仇人上門來,”慶楠手裏拄著自己的配刀,說道:“這幫人知道我們要報仇,不敢來了?”
“有一個跟著我的人被我和袁義逮著了,”上官勇說:“袁義去查這些人的主子是誰了,我們等一會兒就能知道誰是這些人的主子了。”
“袁義?”慶楠說:“就是跟著元誌的那兩個人之一吧?這兩人什麼來曆?”
上官勇沒跟慶楠說袁義和袁威的來曆,死士是最不值錢的奴才,更何況還是逃奴身份的死士,袁義、袁威不會願意讓太多人知道他們的來曆,“元誌的朋友,”上官勇告訴慶楠道:“陪著他一起去從軍的。”
“朋友?”慶楠好笑道:“那他們喊元誌什麼少爺啊?”
上官勇一下子答不出慶楠的這個問話,他的這個兄弟一向就不好騙,“別看他跟太師鬧成那樣,他是安府的五少爺這也是事實啊,”上官勇最後跟慶楠道:“這兩個人可能是受過元誌的恩惠。”
“有個好出身就是比我們這些人好混,是吧?”慶楠望著上官勇一笑,道:“我也施個小恩小惠啥的,也弄兩個忠心耿耿的人在身邊。”
上官勇望著麵前人來人往的大街,跟慶楠“嗯”了一聲。
慶楠想跟上官勇說,你就不是一個會撒謊騙人的人,一說謊話,那眼角就直抽抽,可是慶楠最後一想,還是算了。他的這個大哥不喜歡騙人的,不說真話一定是有苦衷,他何必在這種時候非要問出一句真話來?慶楠不知道,從他的上官大哥在見到信王的那一刻起,這個不會說謊話的人,就在一步步學著說謊,還是麵不改色,把假話當成真話說的那種。
上官勇跟慶楠坐在客棧前的門檻上,一直坐了兩個時辰才等到了袁義。
“我們進去說,”慶楠站起身,跺了跺已經坐麻了的腳,小聲說道:“這時辰都他媽等不到那幫孫子了,我想今天他們不會來了。”
大堂裏的夥計看這兩個“門神”終於肯挪窩了,長出了一口氣,這兩個陰沉著臉的“凶神”往店門這麼一坐,誰還敢進他們店來?老板做了這幾人的這一筆生意,這兩天不知道少做了多少生意。
袁義進了房間,就跟上官勇說:“我看著那人進了林府。”
上官勇說:“哪個林府?”
袁義說:“那府坻看著不大,我跟人打聽了,說那是大內侍衛統領林章的府坻。”
“林章是副統領,”慶楠說道:“我記得正的那個姓蘇,叫什麼養直的。”
“大內,”上官勇對慶楠道:“看來的確是皇家的人要殺我。”
慶楠沒有當著袁義的麵跟上官勇說皇後,隻是狠拍了一下桌子道:“看來我們也不能讓那個混蛋活了!”
上官勇說:“你說哪個混蛋?”
“就是在軍中跟我們充大爺的那個,”慶楠沒直說樂安侯項錫的名字,隻是說:“信王一家子的屍體可是被那個混蛋折騰的不清,連死人都不放過的人,這個人不是混蛋又能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