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是將軍,弄些人到軍隊裏,怎麼能叫私組軍隊呢?”安元誌說道:“我姐說的沒錯,現在我們是什麼都不是,不過事情都是一步步來的,我就不信,我還能一輩子任人搓扁捏圓。”
“你們還真是姐弟兩個,”上官勇低聲念了一句後說:“我們要上哪裏去找這些人?這些人也許願意跟著新主人呢?”
“我們是找不到,不過袁義和袁威可以找到,”安元誌看看站在自己身邊的袁義,和站在靈案前的袁威,問道:“我沒說錯吧?”
袁義笑了一笑,說:“想找到這些人是不難,可是找到以後呢?跟他們說我替你們找了另一個主人,讓他們跟我走?”
“找到人後事情就好辦了,”安元誌一臉的篤定,像是已經拿定了主意一般,說道:“我去見他們。”
袁義看向了上官勇,他可不敢在上官勇沒點頭的情況下,答應安元誌什麼。
安元誌也不讓上官勇說話,又扭頭看向了自己的姐夫道:“我要見我姐,”說完怕上官勇嫌他麻煩一樣,又加了一句:“我就是問問我姐,後麵的事要怎麼辦。”
上官勇說:“你姐姐讓你從軍,離開京都城。”
“那我去跟她道個別,”安元誌說:“姐夫,你什麼時候去見我姐?我跟你一起去。”
袁義這時說:“讓少爺去見見夫人也好。”
“好吧,”雖然覺得冒得風險大,但是上官勇也不想攔著安元誌去見安錦繡,畢竟這是同胞姐弟,看安元誌這個樣子,讓安錦繡勸勸也好。
安元誌看上官勇點頭答應了,便又看向袁義和袁威道:“你們這就出發好了,去把那幫人找出來。”
袁義說:“讓袁威去好了。”
“那你呢?”安元誌和袁威異口同聲地問袁義道。
上官勇也看向了袁義,袁義跟袁威同為死士出身,但袁義是個心思深沉的,上官勇有些好奇袁義的打算。
袁義要開口說自己的打算時,看見了鄧爭景出現在靈堂門口,便跟門外的鄧爭景道:“鄧師父來了。”
鄧爭景拿了兩瓶傷藥來,特意又問安元誌:“五少爺,你真不要找個大夫看看?”
安元誌一咧嘴,說:“不用了,就是這會兒餓了,師父,你給我們弄些吃的去吧。”
鄧爭景顯然是拿安元誌沒什麼辦法,說:“你這會兒想吃什麼?”
“隨便,”安元誌說:“有碗麵就行。”
“將軍你們稍等一下,”鄧爭景跟上官勇三人打了聲招呼後,轉身出靈堂又往廚房去了。
上官勇拿起藥瓶,就跟安元誌說:“讓我看看你的傷。”
安元誌趴到了靠窗的椅榻上,上衣脫下來後,後腰那裏烏青了一大塊,安元誌膚白更襯得這塊烏青嚇人。
上官勇看看安元誌的後背上,知道這不是個身嬌肉貴的少爺,可是這個安府五少爺後背上的傷疤也著實是多了些,從後頸一直延伸到腰臀相接的下凹處,大小不一的深褐色疤痕不說遍布,但也這裏一處,那裏一處,如同破壞了一塊上等綢緞的斑斑黴點。
“小時候,大少爺他們放煙火,最後放到了我的身上,”安元誌對看著他後背的三個人說:“幸好不是我姐受得這傷,對不對?”
上官勇將藥液倒在了自己的手心裏,搓熱了後,對安元誌說了聲:“有點疼,你忍著一點。”
安元誌說:“能比被火燒更疼嗎?”
上官勇沒再說話,把大手按在了那塊烏青上,感覺到手下的身體因為疼痛劇烈地一顫,上官勇也沒鬆開手。烏青下就是淤血,一定要揉開了才行。
隻一會兒的工夫後,安元誌的頭上便疼出了汗,為了轉移自己注意力,他問袁義道:“你不跟袁威一起去,是想跟著我和姐夫一起從軍嗎?”
袁義說:“看來夫人是一定會進宮去了,我想我還是跟著夫人一起進宮去好了。”
安元誌差點又從椅榻上跳起來,“你要當大內侍衛嗎?就算我們有本事把你弄去當了大內侍衛,你也沒辦法呆在我姐的身邊吧?”
袁義一笑,說:“男人自然不能進宮去。”
安元誌有些發傻,說:“這我知道啊,可你是男的啊。”
袁義低聲道:“小時候我家裏窮,所以我三歲的時候就淨了身,隻是進宮當太監也要找門路,我家拿不出這個錢來,最後我就被老主人買下了。”
“你,”安元誌張大了嘴,袁義被安錦繡救回去養傷的時候,是他為袁義洗的身體上的藥,他怎麼不知道這事?“不可能,”安元誌想了一下當時的情景,說:“我看過,看過你那裏,你,你那套物件都在!”
袁義還是笑,說:“那套物件用不了,還算什麼男人的物件?”
安元誌望向了上官勇,說:“他,他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