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勇看安元誌還要開口說話,便道:“先看傷,有話一會兒再說。”
“將軍,”這大夫進來見到上官勇坐在安元誌的床邊上,忙給上官勇行了一禮。
“先生不必多禮,”上官勇道:“元誌他吐血了。”
床下的地麵上一灘血,安元誌的嘴角,下巴上都有血跡,大夫看看安元誌的臉色,忙就上前來為安元誌把脈。
上官勇托著安元誌的頭沒丟手,跟安太師說:“太師,元誌傷重,這個時候該讓他休息,有什麼話不能等他身體好一點後再說?”
安太師還沒怎麼樣,老太君的老臉先掛不住了,上官勇這就是在怪他們安家不顧安元誌的死活,“聖上的聖旨我們能不盡快地做嗎?”老太君問上官勇道。
上官勇說:“聖上的旨意我也知道,是要將元誌過繼出去,將元誌記在夫人名下,這算什麼出繼?”
老太君說:“做我安家的嫡子還埋汰了他不成?!”
“母親!”眼看老太君要跟上官勇吵上了,安太師忙出聲道:“不要再說了。”
“庶出就是庶出,”安元禮這時嘀咕了一句:“分不清好歹,永遠也上不了台麵。”
上官勇看向了安家的這位二公子,道:“你是禮部的五品主薄吧?”
安元禮被上官勇盯得心慌,點了一下頭。
上官勇說:“元誌如今是四品將官,朝堂上你見到他還要行禮,這個台麵,你與他誰在上,誰在下?”
安元禮被上官勇一句話說得麵紅耳赤。
老太君三個人的臉色也變得紅白交替,都沒想到上官勇會這樣維護安元誌。
“大夫,”上官勇說完了安元禮,便問大夫道:“他怎麼樣了?”
大夫說:“五少爺的內髒有傷,不能動怒,要忌大喜大悲,方才五少爺是心緒激動了。”
上官勇聽了大夫的話,便敲了一下安元誌的額頭,說:“命是你自己的,你跟不相幹的人生什麼氣?”
這一句話,說得安元誌咧了嘴,安太師尷尬,老太君三人氣白了臉。
大夫假裝自己什麼也沒聽到,轉身跟安太師道:“太師,在下下去再給五少爺開一劑藥。”
“有勞了,”安太師謝了這大夫一聲,讓大管家領著大夫下去開藥。
“今天就讓元誌休息吧,”上官勇跟安太師道:“還有什麼事,比元誌的身體更重要?”
“上官將軍,”安元文這時開口了,跟上官勇道:“太君坐在這裏,你有主意,是不是也要問問太君的意思?”
上官勇掃了安元文一眼,說:“太君管安府內宅之事,我對安府內宅無話可說,要我問太君什麼?”
安元文被上官勇一句話堵得說不出話來。
安太師從來也不知道,上官勇也有伶牙俐齒的一天。
老太君氣得肝疼,可是這口氣她還是忍了下來,安家的以後還要靠著上官勇幫襯一二,這人不像安元誌,安元誌再怎麼鬧,都是潯陽安氏的骨血,上官勇可不一樣,不能輕易地就得罪了。“我們走,”老太君從椅子上起身道:“讓元誌休息。”
“我們扶太君走,”安元文對還在瞪著安元誌的安元禮說了一聲。
老太君被兩個嫡孫扶了出去。
出了安元誌的臥房,安元文就跟老太君道:“太君,都怪我們幾個沒用。”
“運勢這東西不是你努力就能得來的,”老太君拍了拍安元文扶著她的手道:“祖母知道你是好的,無事,我們回去。”
“太君,”安元禮道:“既然他安元誌不識抬舉,就不要再留他了。”
“駙馬爺啊,”老太君說:“我們安家要是把一個駙馬爺送給了別家,不是笑掉了天下人的大牙?你們日後還是要指望他的,男兒丈夫要能忍一時之1;148471591054062辱。”
安元禮急道:“可是他不願意啊,我們還能硬逼他不成?”
“隻要我們安家不點頭,他安元誌就哪裏也去不了,”老太君聲音很輕地道:“讓他鬧,鬧到最後,他沒了力氣,也就認命了。”
“上官勇要是幫他呢?”安元文道:“父親會駁上官勇的麵子嗎?”
“他還能跟你父親搶兒子不成?”老太君話說到這裏,想起一樁事來,跟安元文道:“讓三丫頭過來看看元誌。”
安元文說:“這個時候?”
安元禮道:“上官勇在,讓錦曲過來不好吧?怎麼能讓上官勇見到錦曲呢?”
“按我的話做,”老太君說:“元文你快去,不放心你就陪著錦曲一起過來,就跟三丫頭說,這是我的意思,再敢鬧,我就真不認她了!”
安元禮看著自己的大哥,聽老太君的話,這裏麵是不是有他不知道的事?
安元文不敢不聽老太君的話,答應了一聲後,找安錦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