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喬林見過周宜在江南的六位舊部,趕回上官勇的軍中之時,水匪們在陸地的據點,已經大半都被衛國軍強蠻地攻下。

“燒了,”上官勇騎馬立於一座水匪依山而建的寨子前,大聲下令道。

大火不會兒就從寨子裏燒了起來,濃煙嗆得外麵的衛國軍們,也咳嗽不止。

“這他媽的應該叫土匪吧?”有將官咳了幾聲之後,在一旁說笑道:“這裏沒有水,他們還叫什麼水匪呢?”

“管他是水是土,反正是賊人就對了,”有人笑著應和道。

上官勇扭頭看看喬林,道:“喬先生路上辛苦了。”

喬林這會兒聽到了寨子裏有淒厲地慘叫聲傳了出來,“裏麵還有活人?”喬林忙就問上官勇道。

“有些水匪帶著家人不肯出來,”上官勇說:“想死在一起,我成全他們。”

喬林搖了搖頭,人為賊之後,後代便是賊子賊孫,聽著寨中傳出的孩童啼哭之聲,這聲音讓人不忍去聽,可是這會兒誰也救不了這些人。“我見了華將軍幾個人,他們已經帶著自己所轄的水軍往將軍這裏來了,”喬林跟上官勇道:“隻是我打聽到,江南水師總督房春城對此事不是太熱衷。”

“我們搶了他的活計,”上官勇道:“他不高興也在情理之中。”

喬林看了看左右,道:“五少爺有消息嗎?”

上官勇搖了搖頭,袁威一行人一路往下流尋找,隻是到了今天,還是沒有安元誌的消息傳回來。

喬林皺了皺眉,然後跟上官勇道:“他們沒找到五少爺的屍體,五少爺就有可能還活著。”

“但願吧,”上官勇歎氣道。

半個時辰之後,這座寨子在大火中坍塌,連同裏麵堅守不出的水匪及其家人們一起,最終成了一堆灰燼。

十日之後,水匪們在陸地的據點都被打掉之後,中斷了在陸地上的活動,一起轉到了水上。

上官勇見過了幾位江南水師的將軍之後,衛國軍與江南水師的這幾部兵馬合兵在了一起,江南的一場水戰隨即爆發。

龍頭島水寨裏的諸大如同困獸一般,在寨中大廳裏來回轉圈。

“我日他娘!”有頭領在一旁罵著:“這個時候,那些狗官們,都說他們管不了上官勇的事,不管我們了!平日裏收錢,他們也沒少拿一個銅板啊!”

頭領們一起罵罵咧咧,這個時候,隨著上官勇弄來了江南水師跟他們打水仗,那些往日裏跟他們同氣連枝的官員們紛紛裝死,讓他們求告無門之後,這些在江南橫行了上百年的水匪們,終於是知道怕了。

“都閉嘴!”諸大不勝其煩地吼了一句:“這個時候罵娘有個屁用!”

聚義廳裏一下子變得鴉雀無聲了。

諸大一屁股坐在了頭把交椅上,跟眾手下道:“我們上林家那個小白臉的當了。”

眾人一時間都不知道1;148471591054062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好,這事是諸大一人定下的事,現在說上當了,那個他們能找這個大當家的算帳嗎?

幾個諸大的親信看在座的頭領裏,有人麵露了不忿之色,忙都聚到了諸大的身邊。

“都回去坐下!諸大卻不領這幫親信的情,道:“老子不用你們護著!”

“我看誰敢動大當家一根汗毛!”有親信一臉凶相地瞪著聚義廳裏的眾人道。

“死開!”諸大一腳把這位踹一邊去了。

聚義廳裏,又是一陣沉默。

最後諸大道:“等我們過了一劫,我自請下位。”

“大當家的!”馬上就有人衝諸大叫道。

“嚎什麼喪?”諸大說:“做錯了事,老子認!殺了安元誌,上官勇這是要我們所有人去陪葬了,林家的那個小白臉,現在自己都被上官勇困死在了林家的大宅裏,媽的,這個小白臉擺明了是玩我們。”

“我們跟他有仇?”有人問諸大道。

諸大說不出來他們這幫人跟白承澤有什麼仇,這麼多年的老江湖,到老到老讓一隻雁給啄了眼,這種惱恨還帶著羞恥的感覺,諸大無法用言語形容。

“等過了這一關,老子去宰了那個小白臉!”有跟著諸大一起去見過白承澤的漢子怒吼道:“老子把他碎屍萬斷!”

“現在不是管這個小白臉的時候,”諸大把自己的聲音抬到了最高,這樣才能壓住自己這幫手下的聲音,道:“現在我們要想想,怎麼跟上官勇玩我們自己的這條命!”

有諸大的軍師,撚著自己下巴上的一撮小胡子,道:“再像先前那樣分開來跟官兵打,我們的人遲早被他們一點一點地殺光。”

諸大說:“你的意思是,把人聚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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