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元誌活動了一下兩個腮幫子,隨口道:“他一定是替他主子打聽消息去了。”

“五殿下?”

“不是他,還能是誰?”

袁威想想安元誌這話也對,點了頭後,轉身往前軍陣那裏跑去了。

白承澤這會兒席地而坐,手裏拿著一個沒吃上幾口的饅頭,這饅頭在火上烤了一會兒,已經有些焦黃,聞上去有一股香味,可是吃起來,味道並不怎樣。

白登跑到了白承澤的跟前,跪在地上說:“爺,夏將軍說他一會兒來見你。”

“他去哪兒了?”白承澤問道。

白登說:“夏將軍這會兒看著像是要殺人一樣,奴才,奴才沒敢問他。”

白承澤一聽白登這話,就知道夏景臣知道艾婉的死訊了。

“爺,”白登說:“娘娘給聖上寫的內宮折裏,是怎麼寫憐娘娘的死的啊?”

“隨她怎麼寫,”白承澤道:“你去吃1;148471591054062點東西吧,一會兒我們還要行軍。”

白登答應了一聲,就要起身走。

白承澤看看白登的臉,發現白登的眼角有些青紫,便問道:“你的眼睛怎麼了?”

白登這會兒還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怎麼了,說:“爺,奴才的眼睛怎麼了?”他能看到東西,這說明他的眼睛沒被安元誌弄瞎啊。

白承澤說:“眼角怎麼紫了?”

白登忙說:“爺,奴才在回來的路上遇見五少爺了。”

白承澤說:“這是他弄的?”

白登哭喪著臉說:“爺,五少爺要奴才小心這隻眼。”

白承澤搖頭一笑。

白登說:“爺,奴才現在真的是怕見五少爺。”

“去吃些東西吧,”白承澤衝白登揮一下手。

白登隻得起身走到一旁坐著去了。

安元誌回到了自己的地方後,頭枕在馬鞍上,身子睡在地上,閉上眼睛後,就打起了呼嚕。

老六子給安元誌蓋上了一件厚披風。

安元誌是累得狠了,平日裏有人近身就能警覺的人,這會兒還是呼呼大睡。

老六子也打了一個嗬欠,跟身邊的幾個兄弟說:“我們騎馬都累得半死了,也不知道那些步兵們是怎麼撐下來的。”

幾個死士侍衛都搖頭。

老六子又小聲說了一句:“這樣跑下去,我們沒到雲霄關,就跑死在路上了吧?”

有死士侍衛說:“你消停點吧,不說話能死啊你?”

老六子閉了上嘴。

袁威這時坐在上官勇的身邊,伸手一邊烤著火,一邊跟上官勇和上官睿把安錦繡給世宗遞內宮折的事說了一遍。

“憐美人?”上官睿跟袁威確認道。

袁威點頭,說:“昨天傳的那兩個被夫人掛在城門示眾的宮人,就是殺她的凶手。”

上官睿看向了上官勇道:“為了一個美人專門送內宮折?”

上官勇問袁威道:“就隻是說了憐美人的事?”

袁威說:“應該是,吉和的徒弟就是這麼說的。”

“這個女人是伯山郡的出身,”上官睿小聲道:“大嫂讓我們小心伯山郡的人,這個女人的死必定有明堂了。”

袁威聽上官睿這麼一說,忙道:“那個大內侍衛走的時候,五殿下身邊的那個夏景臣去問過那個大內侍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