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元誌看到河對岸的軍營時,也是馬上就變了臉色,要是讓白承澤先過了向南河,那他們就被動了。

“不對啊,”袁誠說:“那軍旗是楊字,席家軍裏有姓楊的將軍?”

安元誌這才又看向了對岸軍營裏的軍旗,心中先是一喜,這軍旗他看過,這是玉關楊家的軍旗,但隨後安元誌就又臉色鐵青了。楊家遠在白玉關,怎麼會到向南河邊?這是白承澤的什麼詭計嗎?

“這,這怎麼辦?”老六子問安元誌。

他們一行五千人走山路,那山脈看著矮,發起山洪來,還是差點沒把他們這五千號人一起吞了,好容易從泥水裏打滾般地走到向南河,發現自己還是來遲了一步,這打擊誰都受不了。

“橋還在,”袁申跟安元誌說:“少爺,要不我們衝過去?”

安元誌說:“你知道對岸多少人啊,你就衝?”

“那怎麼?”袁申反問安元誌道:“我們,我們就這兒站著?”

“要不,要不我們回頭找侯爺去?”袁笑說道:“席家軍十幾萬,快二十萬人呢,我們就五千號人,這仗我們打不了啊。”

有從橋上過的百姓,看到安元誌這幫人,先是站在橋上不敢走。等了一會兒後,看安元誌這幫人沒動靜,也沒有要趕他們的意思,這些百姓才小心翼翼地過了橋,下了橋頭後,馬上就跑,隻求離安元誌這幫人越遠越好。

安元誌這時說:“他們怎麼不毀橋呢?”

“誘我們過去送死?”老六子猜道。

就安元誌站在河岸上猶豫不決的時候,楊君威和楊君成也在軍營裏得到報信,從軍營裏出來,到了向南河邊。

楊君威站在河堤上,看對岸的騎兵看了半天也沒認出這是支什麼軍來。“連人帶馬全是爛泥,”楊君威跟楊君成說:“這幫人是誰啊?認不出來啊。”

楊君成坐在馬車上,看著對岸說:“北歸的路不好走,他們這樣很正常。”

楊君威說:“髒就髒點,大老爺們不講究這個,可這幫人是衛國軍嗎?好嘛,行軍連個旗號都不打。老二,我們派個人喊話,問問他們?”

楊君成說:“他們要是說假話呢?”

楊君威撓頭,“那要怎麼辦?”他問自家二弟道:“我們派人過去?”

楊君成說:“如果他們不是衛國軍,你想派誰去死?”

楊君威這下子沒話說了,瞪著楊君成。

“來人,”楊君成喊人。

一個校尉忙從後麵走到了楊君成的身邊,說:“二公子,您有什麼吩咐。”

“問問對岸的人,”楊君成手指著對岸的騎兵,跟這個校尉道:“問帶軍的將軍是誰。”

楊君威說:“你剛才不說那邊的人會撒謊的嗎?”

楊君成說:“如果帶兵來的人是熟人,我們認人還認不出來嗎?”

楊君威說:“誰去認這個人?”

楊君成看著自己的大哥笑了,說:“自然是大哥去認,大哥你想我去對岸?”

楊君威白了自家老二一眼,他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就是讓自家老二知道他是個多聰明的人。

“大公子?”校尉看著楊君威。

“問話,”楊君威沒好氣地跟校尉說:“二公子的話,我們能不聽嗎?”

校尉清清了嗓子,衝著對岸喊道:“你們是哪支軍?帶兵的將軍姓甚名誰?”

河對岸,老六子跟安元誌說:“少爺,那邊問話了哎,我們怎麼答?”

“知道是少爺過來了,他們會不會直接殺過來啊?”袁誠說了一句。

“對啊,少爺,”老六子說:“你一向招白承澤的恨啊。”

安元誌瞅著對岸坐在馬車上的人,說:“那人是不是瘸子?”

“他不下來走路,誰知道啊?”老六子也瞅著坐馬車上那人,說:“看不清長相,我看他兩條腿都在啊。少爺,人家萬一就是坐馬車上懶得下來呢?”

“對岸的兄弟聽真!”這時,河對麵又傳來了問話聲,說:“你們的領兵將軍是誰?!”

“答什麼啊?”老六子催安元誌道:“要不,我們先問他們是誰?”

“在下安元誌!”安元誌開口衝對岸道:“你們是哪支軍,帶兵的將軍又是誰?!”

“安元誌?”楊君威跟楊君成說:“還真是熟人啊。”

楊君成這回親自開口衝對岸喊道:“是元誌?在下楊君成!”

“真是楊家軍啊,”老六子聽了楊君成的喊話後,馬上就跟安元誌喜道:“少爺,這下好了,我們沒來遲啊。”

“是楊姐夫?”安元誌把老六子往自己的身後一拉,衝對岸一抱拳道:“可否請楊姐夫橋上一見?1;148471591054062”

“楊姐夫?”楊君威這裏跟楊君成好笑道:“他喊衛國侯爺姐夫,那喊的叫一個親切,怎麼到老二你這兒,這親熱勁就不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