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九馬上就抬頭看白承意,現在這個小主子已經不想讓他和四九守著了?
白承意先還想強裝出不在乎的樣子來,可是被七九喊了一聲聖上後,小皇帝忍不住流露出了委屈的神情,跟七九說:“是母後讓你們留下的。”
七九忙就給安錦繡跪下了,說:“主子,奴才得守在聖上身邊啊。”
“我身邊的幾個暗衛先去聖上那裏,”安錦繡說:“你和四九安心在我這裏養傷,有些事情聖上應該好好想想了。”
“是奴才和四九多嘴惹怒了聖上,”七九跟安錦繡道:“奴才該死。”
安錦繡起身,彎腰要扶七九,說:“你起來。”
七九不敢真讓安錦繡扶他,忙又從地上站了起來。
安錦繡說:“我也天天跟聖上念讀書的事兒,你和四九該死,那我不是一樣也該死了?”
“奴才……”七九想了一下,才跟安錦繡說:“太後娘娘與奴才雲泥之別,是奴才放肆了,聖上教訓奴才是應該的。”
“回去後,想想什麼叫忠言逆耳,”安錦繡轉身1;148471591054062看著白承意道:“聖上回去吧。”
白承意看著七九,安錦繡的話小皇帝聽進去了,可是要他一下子想明白,有點難。
安錦繡拍一下手。
兩個暗衛走進了小花廳裏。
“你們暫時跟隨聖上,”安錦繡跟自己的身邊這兩個暗衛道:“要好生伺候聖上。”
白承意看安錦繡這裏是沒的商量了,沒等兩個暗衛說領命的話,便賭氣往小花廳外跑了。
兩個暗衛在安錦繡的示意下,追在了白承意的身後。
七九眼睜睜看著白承意跑出了小花廳,跟安錦繡說:“主子,這,這不行吧?”
“沒事兒,”安錦繡說:“我多讓幾個暗衛過去,你和四九先讓太醫看傷。”
“奴才沒什麼事,”七九馬上就跟安錦繡道:“四九哥,是四九哥的傷有點重。”
“我不在的這些天辛苦你們了,”安錦繡聲帶謙意地跟七九道:“我沒想到聖上會這樣。”
七九搖頭,說:“主子,奴才的命都是聖上的,挨兩下打沒什麼的。”
安錦繡歎氣,“聖上不能這麼對你和四九,太醫還等在那兒,你去讓太醫看看你的傷。”
“主子!”
“去吧。”
七九看自己說不動安錦繡,隻得行禮退了出去。
白承意坐在步輦上,看看這會兒走到自己步輦旁的幾個暗衛,都是陌生的麵孔,這讓白承意十分不習慣。
幾個暗衛知道小皇帝一直在打量他們,可他們不敢跟白承意多說話,盡心盡責地護衛著白承意往禦書房走。
白承意自己跟自己治氣地,在步輦上踢了一腳。
“聖上,小心啊,”一個管事太監忙就跟白承意道。
一句要你這奴才管的話就要說出口了,白承意又想起來這個管事太監也是安錦繡派到他身邊來的,小皇帝噘著嘴,把罵人的話又咽回去了。
眼看著禦書房就要到了,一個太監迎麵往白承意這裏跑來。
“什麼人?!”走在前頭的大內侍衛們忙都喝斥出聲。
這太監人還離得很遠,就跟白承意喊道:“聖上,七王爺被剌了,傷重啊!”
白承意一下子反應不過來這太監的話,說了一句:“什麼?”
管事太監大聲下令道:“快把這個該死的奴才抓走!”
“聖上,七王爺被剌,正等著太醫去救命!聖上,您要救七王爺啊!”這太監看大內侍衛們往他這裏衝了過來,幹脆站在原地不動了,跟白承意大喊道。
等兩個大內侍衛把這個太監按到了地上,白承意也反應過來了,一下子就站在了步輦上,大聲說:“你說什麼?朕的七哥被剌了?!”
這太監說:“是啊,聖上,七王傷得很重,請聖上速派太醫去賢王府!”
一個暗衛在白承意還盯著那太監看的時候,轉身往千秋殿飛快地跑去。
“剌客是誰?”白承意站在步輦上問那太監。
太監說:“奴才回聖上的話,那剌客賢王爺沒有抓到,不過那剌客是往帝宮的方向跑了,賢王請……”
“你們還不讓他閉嘴?”管事的太監意識到不對了,大聲命大內侍衛們道。
一個大內侍衛一腳踹到了這太監的臉上。
太監頓時鼻血長流,說不出話來了。
“誰讓你們動手的?”白承意卻怒了,喊道:“放下步輦,朕要下去!”
管事的太監跟白承意說:“聖上,那奴才一定是在胡說八道,青天白日的,誰會剌殺七王爺?”
“你敢不聽朕的話?!”白承意看著這個管事太監罵道:“該死的奴才!”
被兩個大內侍衛押在地上的太監,眼看著白承意往自己這裏走過來了,狠了狠心腸,試了幾下後,一下子咬斷了自己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