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意說:“五哥你慚愧什麼?”
白承澤說:“聖上,臣隨太後娘娘遠征白玉關後,府中人對七弟照顧不周。這院子是臣回京之後,重新為七弟安排。那些該死的奴才,應該被臣打發了。沒能照顧好七弟,臣愧對父皇,四哥,也愧對聖上和七弟。”
袁義恨不得馬上一刀砍了白承澤,他就沒見過這麼能睜眼說瞎話的人!
“無恥!”上官勇也在心裏暗罵了一聲。
“是這樣嗎?”白承意看著白承澤問了一句。
安錦繡輕聲一歎,道:“一路行來,王爺府上最差的院子又能差到哪裏去?柴房不成?”
白承澤說:“聖上若是想看,一會兒臣可以帶聖上去看一看。”
“也好,”安錦繡替白承意答應道:“王爺的府上下人眾多,收拾出一間房子出來,應該不是難事。”
白承意的眉頭擰得更緊了,是啊,王府裏這麼多人,想弄一間破爛的院子出來給他看,想想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七王在哪裏?”安錦繡掃一眼並列的六間屋子,問白承澤道:“說了這半天的話了,怎麼連個藥味都聞不到?七王不用服藥嗎?那七王應該還好。”
白承意問白承澤道:“七哥在哪裏?”
白承澤指了指白承瑜住著的屋子。
安錦繡喊向遠清道:“向大人,你快隨聖上進屋去看看七王。”
向遠清忙從後麵走上前來,躬身應道:“下官遵命。”
白承意走到了屋門口,一個大內侍衛人擋在白承意的身前,伸手推開了關著的房門。
白承意鼻子嗅了嗅,跟安錦繡說:“母後,屋子裏有藥味。”
安錦繡走到了門前,說:“這麼淡的藥味,王爺,七王這是用的什麼藥?良藥苦口才利於病,藥味淡成這樣,這是怎麼回事?”
白承意先是不懂,聽了安錦繡的話後,恍然大悟道:“對啊,藥不苦是治不好傷的,五哥,這是怎麼回事?”
白承澤一時間詞窮了,他跟安錦繡爭藥理的事?向遠清就在這兒站著,安錦繡就是信口胡說,向遠清也會站在安錦繡那邊,太醫跟自己,白承意會信誰的話?
袁義在這時神情一凜,閃身就進了屋裏。
白承意看袁義在自己跟前身形晃了那麼一下,人就進屋去了,忙也邁過了門檻。
安錦繡回頭看了上官勇一眼。
上官勇和向遠清一起,跟著白承意進了屋。
安錦繡跟白承澤說:“哀家不方便進屋,王爺進去看看七王吧。”
白承澤走進屋的時候,袁義正將白承瑜按在床榻上。
白承意問袁義:“這是怎麼了?”
“放開!”白承瑜低聲跟袁義道,一副氣力不足的樣子。
袁義道:“七王爺恕罪,您受了傷,不能大動的,不然傷口會裂開,傷情反複就不好了。”
白承瑜在屋裏聽見了屋外的對話,對於安錦繡,白承瑜現在是恨之入骨,這個女人殺他不成,這會兒又在白承意的麵前裝好人,話裏話外的意思都是他跟白承澤在欺君。白承瑜什麼也來不及多想,就想著他得讓白承意看到自己傷重的樣子,當麵打安錦繡的臉,隻是他剛剛從床榻上半坐起身來,袁義就進了屋,一把按住了他。
上官勇看一眼白承瑜,從軍之人都有些眼力看外傷的輕重,上官勇1;148471591054062光看白承瑜的臉色,就覺得這個少年人最多就是失血多了點。
向遠清站在床榻前,拿起一旁小幾上已經空了的藥碗看了看。
白承澤這時道:“向大人給七王看看吧。”
袁義這時還按著白承瑜沒鬆手呢。
“受傷了就應該乖乖地躺在床上不動,”白承意看著白承瑜道:“七哥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這麼不懂事呢?”
向遠清恭聲跟白承瑜說:“七王爺,請恕下官多嘴,您的傷若是動得狠了,是會加重的。”
“你聽見向大人的話了?”白承意問白承瑜道。
“對,對不起,”白承瑜低低地說了句。
“袁義鬆手吧,”白承意命袁義道。
上官勇這時說了一句:“看七王爺還能動彈,那七王爺的傷應該還好,這樣下官就放心了。”
白承瑜看了一眼白承澤。
白承澤衝白承瑜微搖一下頭,讓白承瑜稍安勿躁,他自己走上前,跟白承意道:“聖上,讓您見到血不好,臣陪著您去外室裏等吧。”
袁義衝上官勇使了一個眼色,看白承澤這副不想讓白承意看到白承瑜傷口的樣子,白承瑜的傷一定不重,這得讓白承意親眼看啊。
上官勇卻把白承澤的舉動在心裏又過了一遍,然後跟白承意道:“聖上,賢王爺說的對,請聖上去外室暫歇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