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知道了,”袁義給1;148471591054062白承澤躬身行了一禮後,往安錦繡那裏去了。
不多時,一個大內侍衛騎著快馬往前走了,一看就是去三塔寺通知寺中僧人接駕去了。
白承澤坐在鋪在地上的皮子上,很專心地吃了一頓晚飯。
小皇帝下了禦駕,由幾個暗衛護衛著,往樹林裏走。
白承澤能看見小皇帝的舉動,跟在小皇帝身邊的那個暗衛,背對著白承澤,但白承澤看這個人的身形和走路的樣子,能確定這個人就是四九。
小皇帝在樹林裏待了一會兒後,揉著眼睛,打著嗬欠,被幾個暗衛護衛著又上了禦駕。
袁義不久之後,又拿了一盤水果走到了禦駕前,說了些什麼話後,這盤應該是安錦繡吩咐送來的水果,被禦駕裏的人接了進去。
袁義從白承澤身前走過的時候,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到白承澤的跟前,小聲稟告道:“王爺,我家主子已經派人去三塔寺了。”
“好,”白承澤點了點頭,說:“本王知道了。”
袁義盯著白承澤看了一眼,後退三步後,又往安錦繡那裏走了。
“王爺?”白登看著袁義走了,小聲喊了白承澤一聲。
“沒事,”白承澤冷聲道:“讓他們抓緊時間喝水吃飯。”
“是,”白登跑去找賢王府的侍衛們了。
白承澤站起身,往安錦繡的鳳輿那裏看去,安錦繡那裏亮著星點的火光,沒辦法讓白承澤看清那裏的人一個個都是什麼長樣,但白承澤能看見袁義就靠在鳳輿下坐著,手裏拿著個圓溜溜的東西在吃。想想方才袁義拿給白承意的水果,白承澤嘴角掛上了冷笑,安錦繡對袁義還真不是一般的好。
袁義這時跟安錦繡說:“白承澤在看我們這裏。”
安錦繡歪在輿內閉目養神,說了一句:“他看出什麼不對來了?”
袁義說:“應該沒有,主子你要睡了?”
安錦繡把身子坐直了一些,聲音有些迷糊的說:“沒有。”
“你睡一會兒吧,”袁義說:“我在外麵守著,去三塔寺還有幾個時辰。”
“沒事,”反正輿內沒有第二個人,安錦繡很沒有形象地坐著伸了一個懶腰,問袁義道:“蘋果甜嗎?”
袁義手裏拿著的蘋果是青皮,吃起來又酸又澀,不過袁義還是跟安錦繡說:“甜。”
安錦繡在鳳輿裏笑了起來,說:“我知道你喜歡吃這個。”
袁義其實是個有什麼就吃什麼的人,他不知道安錦繡是怎麼看出來自己愛吃蘋果的,不過安錦繡既然這麼說了,袁義就道:“主子連這個都知道?”
“我會看的,”安錦繡說:“就是蘋果的皮沒有梨的好削。”
袁義啞然失笑,這又是什麼道理?
安錦繡在鳳輿裏自顧自地道:“這個時候,我也不會削什麼梨子給你吃,分梨分離,太不吉利了。”
袁義把手裏的蘋果幾口啃完了,跟安錦繡說:“主子莫怕。”
安錦繡在鳳輿裏沉默了一會兒,白承澤現在是個什麼心情,她不知道,不過她現在是心下緊張,眼見著要到圖窮匕現時了,安錦繡就覺得自己這會兒喘不過氣來。
袁義看著站在空地上的白承澤,小聲道:“白承澤也緊張,平日裏,他會坐著不動,不會像現在這樣,在那兒踱步的。”
“他心裏沒底,”安錦繡說了一句。
袁義說:“我們的心裏不是有底了嗎?”
安錦繡到了這個時候才跟袁義說:“事情哪有絕對的,我就怕萬一……”
“不會有萬一的,”袁義打斷了安錦繡的話,道:“真要有萬一,那是天不開眼,我想,老天爺不會這樣吧?”
“誰知道呢?”安錦繡身子依在輿的左窗上,透過這窗,她能看見袁義的一雙腿,就這麼很悠閑的在地上不時晃兩下。
“惡人總是長命?”袁義把果核扔進了一旁的樹林,問安錦繡道。
“嗯,”安錦繡說:“壞人總是長命,我一直都想不明白這事兒。”
袁義抬頭看看滿天的星鬥,說:“這話不對,好人有好報,我信這個。”
安錦繡探身往下看去,正對上袁義倒映著星鬥的眼睛。
“不會有事的,”袁義笑著跟安錦繡道:“別擔心。”
安錦繡跟袁義玩笑道:“袁義,你看星星都看到眼睛裏了。”
袁義低了頭,揉了一下眼睛,方才他的眼裏全是這個正在笑的女子,隻是這女子自己不知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