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是人，但也不算是人，說是鬼也不算是鬼，我是什麼我也不知道。”
小男孩說到這，滿意的看向李道軒：“還行，在這種情況下，你這個小娃娃沒有崩潰，還敢伸手摸我一下，膽子還可以。”
“小娃娃？你才是小娃娃好吧……”
小男孩在懷中掏出煙袋，點燃抽了一口，對李道軒吐出煙圈，老氣橫秋的道。
“你外公視我為父，如此算來，我是你小子的太姥爺，我叫你小娃娃有何不妥？”
李道軒滿頭黑線的道：“你救我不假，但咱能不能別占便宜啊？什麼玩意就比我大三輩了。”
小男孩拿起床頭上的手機，丟給李道軒：“給你外公打電話，問問他認不認識一個叫杜峪村的人。”
李道軒狐疑的拿過手機，給自己的外公沈樹人撥打出去，很快電話接通。
“臭小子，我不在你身邊就開始熬夜了對不對，老子是怎麼教導你的，二十點鍾號聲一響必須吹燈睡覺，六點就得起床，把被子疊成豆腐塊……”
“外公，這些你等下再教導，我有件事想問你。”
“有屁快放，你不睡覺我還睡覺呢！”
“你認不認識一個叫杜峪村的人？”
咣當~
李道軒可以聽到對方手機掉落，但很快沈樹人的焦急的聲音便響起。
“小軒，你快告訴姥爺，你怎麼知道杜峪村這個名字的？我知道你在東南亞那邊，你是不是看到他的墓了！”
“這到沒有，我是碰到一個人，我他說認識你，他叫杜峪村，但他隻是一個小孩……”
沒等李道軒說完，便被男孩一把將手機搶過去。
“樹人，你可還記得我的聲音！”
沈樹人帶著哭腔：“老師！真的是老師的聲音，老師你還活著嗎？你為什麼不來看我？”
男孩猶豫片刻，對著電話道：“樹人，現在老師我是你理解不來的存在，其實我去看過你，就在去年的閱兵，隻不過現在我的摸樣，你認不出來了。
樹人，當年我帶你第一次上戰場，你他媽嚇尿褲子了，哈哈，當時所有人都說你是廢物，隻有看好你，我說你小子未來肯定會是老子的驕傲。
果然，隨著戰爭的不斷爆發，你從一場又一場的戰役中脫穎而出，成為了東方戰神，小樹人，你是老子這輩子最大的驕傲。
當初在軍校，你跟著那幾個人一起背叛了委員長，老子說過和你一刀兩斷，我以為你們是錯的，什麼信仰，都是扯淡。
但沒想到隨著時間推移，我知道，我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
“老師，那件事就不要再提了……”
沈樹人的聲音忽然變得剛硬：“李道軒聽令！”
正在仔細聽兩人聊天的李道軒，猛的大喊道：“在！”
“跪下替我向他磕頭，他是我的老師，對我更像兒子一樣照顧，我也把他當成自己的親生父親，替外公向你太姥爺磕頭！”
“可外公，你知道他是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