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往的記憶如電影一般在腦海裏回放,當鳳鳴山的聶明珠跳入腦海時畫麵定格了,她的身影慢慢從模糊變的清晰起來,最後和躺在張雲影懷裏的聶意青重合在一起變成了一個人……
“你的母親是鳳鳴山的聶明珠?”我靠近還在微微喘息的聶意青道“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實情?”
她的母親隻可能是聶明珠,因為她是我喜歡上的第一個女子,也隻有她才是我想睡的女子。
我是什麼時候睡了她?我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
我苦苦回憶著跟她在一起的點點滴滴,許久之後卻一無所獲,記憶中沒有跟她做喜歡做的事的畫麵。
可眼前的聶意青卻又是實實在在存在的人,我沒有和聶明珠睡過?她又從何而來?
一道閃電劃過滿是疑問的腦海,我想起來了,在我得知大哥戰死沙場的消息時曾在聽雨閣大醉過三天三夜,那三天三夜在我的記憶中是一片空白,除了記得是聶明珠陪著我外沒有記住任何事。
那三天三夜是我精神上最痛苦的三天也是肉體上最舒爽的三天,那種舒爽就是徹底爆發後的放鬆與平靜。
跟昨晚與張雲影激情過後的感覺一模一樣。
我醉倒的地方就是聽雨閣。
聽雨閣,又是聽雨閣!
在這裏,我見證過了死亡。
現在,我在這裏又得到了新生,眼前的聶意青是我柳清風的血脈。
“來,告訴我你的一切”我把手伸到聶意青的麵前想扶她起身,我的聲音沒有變化卻少了讓人徹骨發寒的冷意多了些許暖意。
對於之前差點殺了她的事我心中沒有一點愧意,我不是冷血之人,也不是天性殘毒之輩,我本該心懷愧疚卻一點愧疚不起來,我無法解釋自己為何會有這樣的心態。
我從沒有做過父親,今天突然多出一個女兒。
我懲戒了女兒,雖然明知是自己的錯卻一點也不後悔,這或許就是父親的心態吧。
回過氣來的聶意青聞言扭過頭朝張雲影的懷裏縮了縮似乎很怕我。
“你走開,不要嚇著我的意青”張雲影立刻摟緊聶意青大聲嗬斥道“沒見過你這樣的父親,一見麵就打自己的女兒,良心被狗吃了”
被張雲影一頓數落的我略顯尷尬的縮回手揉揉鼻子轉身準備去逛逛,畢竟有很多年沒有回過家,這裏雖然是傷心地,但到底也是家。
“你回來”張雲影的聲音再次響起來“還不把你女兒抱進去?你指望我抱她?我抱的動嗎?真不知道你這個父親是怎麼當的?”
我苦笑著搖頭轉身蹲下身伸出雙手。
“意青乖,別怕”張雲影象個母親一樣嗬護著聶意青“地上涼,讓你爸爸抱你去床上睡,放心,有我在,他不敢再欺負你”
在生死邊緣走過一遭的聶意青似乎變的弱不禁風,她順從的從張雲影懷裏起來雙手環上我的脖子讓我抱著她進入小樓。
聶意青的身體很輕,我很輕易的就把她抱了起來,當我將她抱入懷中時仿佛有種擁有了世間最珍貴的珍寶一般的感覺。
這也是父親的感覺?
二樓的布置沒有任何變化,我熟門熟路的把她送上樓安置到床上。
“現在自己滾出去”張雲影強悍的一塌糊塗如同護崽的雌獅“我們要睡覺了,你一邊涼快去”
樓下有桌,桌上有酒。
看來我的運氣還不錯,至少今夜還有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