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孤抓住她的手撤離唇邊,“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答應我,我如果走了。你要帶著我們的孩子好好活下去。”
蘇沐月忍了許久的淚水頃刻間滑落,緊抿唇,憋著崩潰的情緒,點頭。
“好,我答應你好好輔佐我們的孩子,保護南越國的子民。”
南宮孤很是欣慰。
蘇沐月緩緩靠在他的懷裏,又好似怕弄疼他,所以她這一靠也隻是虛靠。
南宮孤卻是攬緊她,吻了吻她的青絲,“月兒,對不起。”
他虛弱的嗓音,愧疚的情緒,直擊蘇沐月柔軟的心房,令她瞬間淚崩。
南宮孤再度昏迷過去,已是半個時辰後的事情。
蘇沐月站在窗前,眺望遠方。
街市蕭條,蘇沐月細眉緊皺,眉梢含著絲絲愁緒。
“皇後娘娘,這有一封信。”
侍衛走進來彙報,雙手把信封送上。
蘇沐月皺眉疑惑,接過拆開,瀏覽,手一緊,臉白不少。
“是誰給你的?”
蘇沐月轉頭看向侍衛。
“一個車夫。”
她看向床上奄奄一息的人,再看看手中的信,心中如同壓了一塊大石頭令她喘不過氣來。
這是歐陽慕的信,他說他那有解藥,但前提是她必須跟他走,他才能把解藥給南宮孤。
手落下,紙緩緩飄落在地,她朝病床走去。
望著他蒼白的病顏,終究落筆……
深夜,蘇沐月揮退門口的侍衛,坐在窗前緊緊陪伴南宮孤,等著對方的來臨。
嗖!
一把利劍抵在她的脖子上,蘇沐月連眼睛都沒眨一下,隻是飽含依戀地看著床上的男子,但說出的話無比冷厲,“解藥呢?”
黑衣人把藥瓶拿出來。
蘇沐月接過,眼含警惕看他,“這是真的?”
“你不相信我,也應該相信我們大人的人品。”
男人沉沉出聲,他曾是歐陽慕的舊部,後跟隨歐陽慕投奔北漠。
蘇沐月冷笑,沒再說話,把藥瓶放在桌子上,留下一封書信。
她貪戀不舍地看向床上的男子。
“時間不早了,走吧。”男人催促。
蘇沐月無法,隻好起身離開。
——
北漠。
蘇沐月被人帶到一間房,臉上蒙著黑布,遮住視線。
黑布被人解開之際,她看到了坐在首位上的男子,穿著綾羅綢緞,富貴有氣派。
蘇沐月的嘴角,隱隱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當她得知歐陽慕背叛國家的時候,除了最初的痛心外就是憤怒。
歐陽慕激動地看向蘇沐月,轉頭狠狠地瞪向他的手下,“你是怎麼辦的事情?我是讓你請!不是綁!”
手下心驚,忙闔首知錯。
歐陽慕不耐煩地朝他擺手,他退下。
歐陽慕上前趕緊解開蘇沐月身後的繩子,滿是歉意道:“對不起月兒,這一路讓你受苦了,但我隻能通過這種方式見你。”
蘇沐月挺直腰板,倨傲昂頭,“你為什麼要背叛國家?為什麼要背叛你自己土生土長的地方?”
剛要替蘇沐月解開繩子的歐陽慕聞言,頓時停手,繼而把繩子拽下來,蘇沐月徹底獲得自由。
“你舟車勞頓,一定累了吧?我讓人給你準備了上好的房間,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