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儀啞聲一笑,隨即鼻頭一酸,心中千種思緒湧上心頭,想說什麼又不知從何說起,過了許久,她輕輕地說:“看一眼又不會跑了。”

方瑾澤宛如一個孩童一般固執地說:“不行!”

“那我以後不讓別人看了。”她軟糯的聲音散在罡風中,空氣中都彌漫著靡靡的情意。

沈月儀看著不遠處的翟秋和暗衛們低著頭,也不敢說話,甚是尷尬。

她輕輕地咳了一聲:“你快放開我,還有人看著呢!”

方瑾澤這才依依不舍地放開她,看見那一排低著頭的暗衛,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的事態,他故作嚴肅地命令了一聲:“回府!”

眾人齊齊跨於馬上。

方瑾澤將沈月儀抱上馬,沈月儀一臉不自然地說:“我自己會上馬,剛剛就是自己上的……”

方瑾澤瞪了她一眼,沈月儀立馬改口:“我不會……我不會……”

他翻身上馬,握住韁繩,沈月儀再一次感受到兩人緊緊相依時方瑾澤身上的溫度,還有他噴薄在自己耳後的鼻息。

隻是這一次她並沒有感到不適應,她仿佛已經適應了他的親密,不再抗拒。

方瑾澤感受到她的放鬆,唇角勾起一抹微笑,不由得心情大好,問沈月儀說:“你困不困?”

沈月儀搖了搖頭:“折騰了這麼久,縱然是有睡意,如今也煙消雲散了,不困。”

方瑾澤點點頭:“既然如此,都已經半夜了,趕回去也無用,咱們就慢慢地走,賞一賞這月色!”

沈月儀暗自吐槽:“有誰在馬上賞月的?”

翟秋看著自家主子心情大好的模樣,也暗自腹誹到:“賞月?恐怕是賞人吧!”

沈月儀覺得這樣一言不發,顯得曖昧極了,便開口說道:“你不是一向自詡料事如神嗎?怎麼今日竟然會被太子發現了行蹤?把你抓了個正著!”

沈月儀一臉得意地看著他的笑話,頗有幾分小女兒的神態。

方瑾澤見她提起這件事,笑而不語。

翟秋插嘴道:“王妃有所不知,今日本就是殿下布的一個局罷了。那真正的礦脈,根本就不在此處,王爺深夜來此,就是為了引人上鉤。”

方瑾澤厲聲喝到:“多嘴!”

翟秋聞言立即噤了聲,不敢再言語。

沈月儀癟了癟嘴:“原來你什麼都瞞著我,害我像個傻子一樣還替你擔心,不想告訴我就算了,以後你的事情我都不管了!”

方瑾澤將臉湊近過去,幾乎就要吻上她的耳垂:“我不過是怕知道太多,對你不利罷了。這些事情交給我來做就好,你就負責安安心心地待在我背後。”

沈月儀才不吃這他一套:“今天這件事我已經趟了水了,你總要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要不然我平白無故地就涉了險,太不劃算了。”

方瑾澤悠閑地扯著韁繩,緩緩說道:“自我發現這礦脈以來,就有人暗中盯著它,其中就數太子最為垂涎。與其讓他背地裏作祟,妨礙我的好事,不如就來個偷天換日,給他一個假礦脈,讓他自己去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