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長情覺得很是不爽。
明明是他特意去八寶齋給沈月儀買的烤雞,如今方瑾澤卻吃得正香,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讓他有苦也無處訴。
“月公子,這八寶齋的手藝果然是名不虛傳,難為你出去玩樂,還想著我們夫婦,特意帶了回來讓我們也嚐一嚐。”方瑾澤一邊吃一邊裝無辜地道謝。
月長情扶額:“近日來都在厲王府叨擾,這一點東西不成敬意,不成敬意。”
他給沈月儀帶的,怎麼還成了他們夫婦?
月長情此時覺得這方瑾澤還著實有些可恨。
沈月儀對他們二人之間的暗潮洶湧倒是無半點察覺:“府中的廚子雖然手藝也還不錯,但天天吃難免會膩煩。今日嚐一嚐八寶齋大廚的手藝,倒還覺得甚是可口。”
月長情忙到:“你若是喜歡,改日我帶你去八寶齋,把他們的拿手菜全點一遍來。”
“如此甚好!”方瑾澤搶著說:“改日咱們一同去,本王請客!”
……
月長情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找個月黑風高之夜了結了方瑾澤。
明明就是有名無實的夫妻,他還真當做那麼回事,處處妨礙月長情與沈月儀相處。
吃飽魘足,三人就這麼坐著,一時之間氣氛還著實有些詭異。
沈月儀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二位,這可還有事?”
“若是有事,也是夫妻間的事,在外人麵前怎麼好說?”方瑾澤瞟了一眼月長情,意有所指地說道。
沈月儀一臉黑線,什麼叫夫妻間的事?
今日方瑾澤頗有些不對頭,話裏話外一直在強調他與沈月儀的夫妻之實,以前怎麼沒見他如此在意。
月長情此刻倒是想起一件正事:“之前我偶然間發現,王妃體內藏著月宮至寶,此事你可知道?”
方瑾澤心頭一沉,他原先早有懷疑,為避免沈月儀與月宮扯上太多關係,一直都沒有點破,沒想到倒是被月長情搶先一步發現:“此事我並不知曉。隻是茲事體大,月公子切勿妄下結論才是。”
“此事若不是有十足的把握,我也絕不會輕易說出口。”月長情十分篤定:“此前我就一直懷疑,那日偶然間用靈石實驗,更是坐實了我的猜想。雖不知是何緣由,但月宮至寶確實在她體內。”
月宮至寶自然是要歸月宮所有,如今月長情知曉真相,說不定會千方百計地要回,既然是在沈月儀體內,難保他不會借口將人一起帶走。
方瑾澤警覺地看著月長情:“你想要如何?”
月長情自然也感覺到了方瑾澤的不友善:“王爺放心,既然月宮至寶在她體內,一定是有什麼特別的淵源,我也不會強求。”
“如今當務之急,是要先將她體內的毒素悉數清除才是。”月長情拿出靈石,放在桌上:“月宮至寶是能夠清除毒素不假,但要完全清除,須得配合靈石一起使用。”
方瑾澤皺眉沉思,似乎是不太相信月長情。
事關沈月儀,如若沒有十足十的把握,他定然不能冒險。
沈月儀突然開口:“靈石解毒,具體應該如何做?”她自己配藥,把所有能試的方子都試了個遍,始終不能將毒素完全清除,如今唯有此法可以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