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內寂靜無聲。
原本喜慶的節日氛圍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空氣中凝重的呼吸聲。
太醫正在給方瑾澤簡單地處理著傷口,沈月儀在一旁緊張地看著,方瑾澤抽出一隻手,回握住沈月儀的手。示意她安心。
皇上震怒,斥問大喜之日為何會有刺客闖入宮闈。
羽林軍跪了一地,不知如何答話。
皇後原本被嚇得六神無主,見沈月儀如此關心厲王,這才想起皇上剛剛也受了驚嚇,差點遇刺,趕緊關心地道:“皇上,您沒事吧?方才可真是臣妾擔心得緊。”
皇上冷哼一聲:“區區雕蟲小技,也想在宮中興風作浪,待朕查出凶手,定要誅其九族,以泄心頭之憤!”
眾臣聞此更是大氣也不敢出,生怕自己跟那行刺之人扯上什麼關係,行刺當今聖上,又傷了厲王,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沈月儀越想越覺得心慌,方才看見了月無情,倘若這場刺殺是他部署的,沒有成功,難保他不會再起殺心。
皇宮之中到底不安全。
她扯了扯方瑾澤的袖子:“我們還是回去吧,此地不宜久留。”
方瑾澤本想留下來靜觀其變,但看著沈月儀擔憂的眼神,又改變了注意:“也好。”
他朗聲向皇上到:“父皇,既然有驚無險,兒臣也就放心了。兒臣負傷,還請父皇放兒臣先行回府治傷。”
皇上這時才想起方瑾澤適才為自己擋劍,難得關切地問:“你的傷勢如何?要不要緊?”#@$&
“謝父皇關懷,”方瑾澤看了一眼肩上的傷,臉上故意浮現出一抹痛色:“兒臣並無大礙,修養兩日便好了。”
皇上見他如此,略感欣慰地說:“今日遇險,厲王不顧自身安危,奮起護駕,朕著實感動,定會論功行賞!”
方瑾天聞此頗有些不滿,要不是當時他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哪裏輪得到方瑾澤來出這個風頭?
方瑾澤恭順地笑了笑:“父皇無事便好,兒臣不求賞賜。”
“朕知道你一片孝心。”皇上擺了擺手:“今日你負傷,就早些回去歇息罷。”%&(&
方瑾澤與沈月儀先行告退,出了宮。
羽林軍依舊還是烏壓壓地跪在大殿之中,皇上震怒不消,看來此事是要動一番雷霆手段徹查。
沈月儀扶著方瑾澤上了馬車,終於鬆了一口氣,這才告訴他到:“今日開宴之初,我便發現了不對勁。宴會上所準備的飯食之中,皆被人摻了極其微量的毒藥,不仔細根本無法察覺。幸好我提前準備了解藥。”
方瑾澤麵色一沉,眉頭皺得更緊:“竟然有這種事?看來那行刺之人還真是老謀深算。”
他看向沈月儀:“為何不早說?”
沈月儀解釋說:“當時宮宴之上,人多口雜,如若我貿然說出來,難免會引起騷動。又或是被那人安排在宴會之上的奸細聽了去,又改用別的法子,更加難辦。”
沈月儀思路周全,的確如此。
方瑾澤正要說什麼,突然覺得氣血上湧,竟然吐出一口鮮血來。
沈月儀大驚失色,連忙扶住他。
方才所受隻是外傷而已,怎會到了吐血的地步?
沈月儀順勢搭上方瑾澤的脈,探了一探,心下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