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瑾澤帶著沈月儀到了山洞,洞口依舊隻有小連翹一個人,認認真真的掃著地。
本來無甚可掃,可他偏偏掃得認認真真,十分起勁。
沈月儀走上前去,笑眯眯地問到:“小連翹,這洞口也沒有什麼灰塵,你從昨日掃到今日,究竟是在掃些什麼?”
小連翹抬起頭,認認真真地說道:“長老讓我在洞口等你,看你究竟什麼時候來。”
“嗯。”沈月儀點點頭。
不過……這和掃地有什麼關係?
小連翹又繼續說道:“可是我覺得,這樣顯得十分不矜持,所以我就一邊掃地,一邊等你。”
……
沈月儀在心中暗想,要是以後她兒子是這麼傲嬌的性格,絕對得打!
不過,她偷偷瞥了一眼方瑾澤,歎了一口氣,看這位平時傲嬌的樣子,八成小包子也逃不了是個傲嬌怪。
小連翹看了一眼沈月儀頸間的紅梅,淡淡說道:“你們這些京城裏的人,都喜歡在身上畫奇奇怪怪的東西嗎?”
沈月儀低頭看了一眼,有些臉紅到:“這……這個是……是我們京城女子中一種風尚……風尚而已……”
沈月儀輕咳一聲,找了個理由掩飾自己的尷尬。
“我知道。”
小連翹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你知道就好……”
“這叫做閨中情趣,夫妻之樂。”
小連翹一本正經地吐出這幾個字,可把沈月儀嚇了一跳,這小小年紀的,怎麼連這個都懂……
她輕輕甩了甩頭,算了算了,跟這個小家夥說不清楚。
“那個臭老頭呢?”
沈月儀往洞口望了望:“又在裏麵醉生夢死?”
“你這個臭丫頭,怎麼說話呢?”
沈月儀話音剛落,一個身影搖搖晃晃地就走了出來,看見沈月儀說便笑開到:“我就說,你肯定會來!”
沈月儀直起身:“我可是一個言而有信之人,說來給你解毒,便不會食言。”
藥宗長老眨了眨眼:“我不是不信你,我這不是怕你被什麼困住,來不了不是?”
說著他還有意無意地瞟了方瑾澤一眼,意有所指的樣子。
方瑾澤冷冷看他一眼:“人我給你帶來了,今日黃昏時分我來接她,少了一根毫毛,我便放火燒了你這山洞。”
藥宗長老動了動胡子,這山洞又不是他的,燒了便燒了……
“當然,前提是把你捆好了扔進洞裏,還有這個小東西。”方瑾澤指了指一旁杵著掃帚的小連翹,威脅到。
“連個懵懂無知的小孩子都不放過!真是喪心病狂!長老說的沒錯!外麵沒有好人!”
小連翹將掃帚一扔,躲在沈月儀身後,對著方瑾澤痛心疾首地吼道。
懵懂無知?
沈月儀聳了聳肩,懵懂無知的小孩子會知道什麼是閨房情趣?什麼是夫妻之樂?
“誒!你要躲也是躲在我身後,怎麼跑到那個丫頭後麵了?”
藥宗長老哼了一聲,對著小連翹道。
“你又不是他的對手,還是躲在她後麵最靠譜!”
方瑾澤滿臉黑線,藥宗向來規矩嚴正,與世無爭,偏偏出了這麼兩個異類,還真是……讓人頭疼。
看來他要認真考慮一下究竟要不要讓沈月儀接手藥宗了。
“你究竟還想不想我給你解毒了?不要我可走了。”
沈月儀見藥宗長老一副貧嘴的樣子,作勢要走。
“誒!回來回來,這不是一直在等你嗎?”
藥宗長老將她叫住,朝著方瑾澤努了努嘴:“厲王殿下日理萬機,怎麼還有閑心杵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