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賈文靜穩坐釣魚台,信心十足地喝著茶,看著焦躁不安的王棟、李杜根、宋子亞等三叉會的高層。
白敬義勉強沉住氣,陪著身邊的兩個美女聊天,不時發出陣陣笑聲,可見此人的心理素質之強。
至於韓靖成嘛,隱隱然已經成為所有人的焦點,幾乎有大半的人都把目光投注在他的身上,不過這些人的目光裏除了懷疑就是嘲笑。
眼看著半個小時過去了,盤膝而坐的韓靖成忽然睜開眼睛看著賈文靜道:“賈施主,你那個親人的血光之災即將發生,你確定要繼續在這裏跟老衲耗下去嗎?”
“和尚,你就不要信口雌黃、危言聳聽了,我是個信科學的人。”賈文靜瞧了他一眼,漠不在意地道。
韓靖成搖頭一笑,再次閉上眼睛,默默地念誦著占察經,一派大師風範,頗有泰山崩於麵前而不動聲色的氣度。
十分鍾後,韓靖成第二次睜開眼睛:“賈施主,老衲乃是出家人,出家人不打誑語,你還是不相信老衲嗎?”
賈文靜這次連理都沒有理會韓靖成,低著頭自顧自地喝茶。
韓靖成淡淡一笑,就這麼定定地看著頭頂的天花板,一句話都不說。
此時此刻包廂中的氣氛已經凝固的快要凍結了,無論是三叉會的人,還是白玉堂的人都滿臉凝重,等待著最後結果的出現。
因為結果一旦出現,說不定三叉會就有可能拚死一搏,畢竟大安街可以說是三叉會最賺錢的地盤之一了。
自古以來財帛利益最動人心,為了大安街的利潤,保不準就會有人行險一搏,危險隨時都有可能發生。
十分鍾很快又過去了,韓靖成忽然起身,看著賈文靜歎息道:“賈施主,這一局老衲輸了。”
話語一落,偌大的包廂瞬間鴉雀無聲,王棟、李杜根等人固然是氣的差點吐血,就連一直保持冷靜,穩坐釣魚台的白敬義也豁然站起,難以置信地看著韓靖成:“韓大師,你在說什麼?”
“白會長沒有聽清楚嗎,你的這位大師說他認輸了,既然他已經認輸了,那麼現在白會長是不是該把大安街交給我了?”賈文靜“咯咯”笑了起來:“和尚,我就說你這個大師是假的吧,隻要我堅持下去,你肯定會自己崩潰的,現在看來果然沒錯。”
韓靖成雙手合十,衝著賈文靜道:“賈施主,老衲之所以會認輸,主要是因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老衲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令妹就這麼香消玉殞,好歹她也是一條活生生的性命,而且隻有十九歲。”
“和尚,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韓靖成的話讓賈文靜臉色一變,秀眉緊皺道。
“賈施主,令妹這會兒喝醉了正準備去十八彎飆車,以她現在的狀態,一旦去飆車絕對必死無疑。”韓靖成認真地道:“所以還請賈施主盡快想辦法阻止令妹,免得她出了什麼事情。”
賈文靜看著韓靖成:“和尚,你別在這裏危言聳聽,我出來的時候還跟我妹妹打過電話,她當時正在家裏學習,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喝醉了酒,還要去十八彎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