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澀澤龍彥的白霧事件之後,已經過去了五天,這段日子,偵探社的大家除了因為之前太過忙碌緊張而有些提不起幹勁以外,似乎其他方麵並沒有什麼不同。
不過,也隻是看起來而已。
私底下,大家都已經開始猜測那個常駐醫務室的“太宰治”的身份了——目前為止,大家最認可的猜測是“太宰治多年不見的雙胞胎兄弟”。
盡管太宰治本人已經否認過好幾次了,不過顯然沒人信。
“說起來,都已經過了整整五天了吧?”
“對啊,明明與謝野醫生說手術很順利,但是一直沒有醒過來呢。”
“‘自己不願意醒所以不醒過來’……這種事情,聽上去就像是太宰先生能夠做出來的呢,真不愧是太宰先生的兄弟啊!”
“……”
社員們小聲的八卦著自己知道的消息,插著耳機摸魚的太宰治也隻能無奈揉了揉耳朵,不再去聽這種無聊的猜測。別人不知道,他可是很清楚自己絕對沒什麼兄弟的,再加上那種一看到對方就討厭死的感覺,猜也知道對方是誰了。
“太宰,時間到了。”
本來正在玩玻璃珠子的江戶川亂步漫不經心地眯起了眼睛。
“今天也不能偷懶哦。”
“……我知道了。”
太宰治歎了口氣。
不知道為什麼,亂步先生這一次格外認真在意,都整整五天了啊!每天都定時定點催促他去見那個“植物人”,然後讓他去“呼喚”對方,這簡直是要人命了!
平時,太宰治麵對這種事情一向是能躲就躲的,反正其他人也拿他沒辦法,那些事情也不是不可替代的。
可是,這一次提出要求的是“非常認真”的江戶川亂步,偵探社唯一一個他沒法完全看穿預料的聰明人,也是整個偵探社的核心團寵。
當江戶川亂步較真的時候,哪怕是太宰治也沒辦法獨善其身,隻能老老實實地照做,免得被整個全是亂步吹亂步廚的偵探社針對。
“這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啊!每天都要麵對那個討厭的家夥……啊,如果今天能夠殉情成功就好了。”
“唔,也差不多了。”
亂步想了想,又瞥了眼日期,覺得似乎差不多了,幹脆地起身。
“真是拿你們沒辦法,果然還是要世界第一的名偵探出馬啊!”
“???”
“亂步先生要親自去嗎?”
本來都在自己崗位上工作的眾人都有些驚訝地望了過去,要知道平時亂步先生都是能讓人背絕對不自己走,能不走路就不走路的,現在居然主動要求“運動”?
還真是稀奇。
“既然如此,我也一起去看看,說不定有什麼需要治療的地方。”
與謝野晶子到底是不放心,盡管她不覺得亂步先生會看不破陷阱,但是萬一呢?她可不想讓亂步先生出事,自然而然地站了出來。
“那我自然也要去啦!畢竟是我的‘兄弟’嘛。”
太宰治眼神微微閃了閃,若有所思地打量著格外積極的亂步,明白自己這完完全全是被當做前期的“消耗品”使用了。不過也正是因此,他也就格外好奇,為什麼亂步對於那個“自己”如此執著,又準備怎麼喚醒那個“自己”。
有一句話不是說了嗎?你永遠也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啊!
來到醫務室裏,看著那個靜靜躺在病床上,手臂上掛著灌輸營養液的另一個自己,武偵宰拖著下巴準備看亂步怎麼搞定這狀況,畢竟他自己的固執程度他還是很清楚的,尤其是這個看上去更加難搞——那條紅圍巾,真是異常眼熟啊!
“好啦,亂步大人都親自過來了,你也差不多該醒過來了吧?我知道你聽得見的。”
一邊吃著薯片,一邊叫人的江戶川亂步,哢擦哢擦地嚼著零食,含糊不清地開口。
“都五天了,你也無聊了很久了吧?如果是等著我們放棄你給你輸營養液讓你死掉什麼的,這是不可能的哦,不可能的。”
“……”
“再不醒過來,你都要臭掉了哦!唔,我想想,到時候讓誰幫你洗澡呢?是選擇我們的這隻太宰,還是找港口mafia那邊的帽子架君?又或者你更喜歡芥川君?”
“……”
躺在床上的人本來還靜靜地像是一條鹹魚一樣裝死,但是聽聞此言,眼皮子卻是顫了顫,皮膚上起了一陣的雞皮疙瘩,本來在黑暗中準備裝死到底的意識瑟瑟發抖起來。
可怕,太可怕了,這到底是什麼酷刑啊!
亂步君,果然是超可怕的存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