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安夏還是決定搏一把,賭萊昂留下的保鏢都是他的心腹,而且是真正保護自己的人。
天漸漸黑了,安夏沒有開燈,直接躺在了床上,放在身體一側的手緊緊的握住了手槍。
靜靜地等著麵對接下來會發生的事。
在天黑之後,安夏就聽見了敲門的聲音。
“夫人?夫人?”
女傭叫了兩聲,在沒有聽見安夏回應後,徑自開門走了進來。
看著房間裏漆黑一片,女傭按下了燈,環視一圈之後,她把目光鎖定在了床上鼓起了一個人型的被子上麵。
嘴角勾著一個得逞的冷笑,她慢慢走向了安夏。
聽著她的腳步聲,安夏的心都要提到了嗓子眼。
最後腳步停下來時,她知道女傭已經到了床邊。
驚嚇到不敢呼吸,安夏一動不動,耳朵卻在時刻聽著她的動靜。
“看你這個小丫頭還挺不錯的,我差點就下不了手了,可是主人的話,我也不敢不聽,更何況她可是給了我一筆不錯的酬勞呢!”
“你應該謝謝我給了你一個比較舒服的死法,要是換做那個女人折磨起來,你恐怕都要求著她殺你了。”
女傭說著,就要彎腰動手來探安夏的脖間的動脈,誰知手剛伸過去,麵前就突然多了一把黑洞洞的槍。
隻見原本看似中藥身亡的安夏此刻正舉著槍對準了她的眉心。
“你居然沒事?不可能!”
女傭一反之前唯唯諾諾的模樣,目光狠厲的盯著安夏。
“你明明吃了那些東西的!”
“誰說我吃了?”安夏說著照舊舉槍對著她,然後慢慢從床上坐了起來。
“我把它們都喂了馬桶了。”
安夏說著目光一直盯著女傭的臉,力爭不錯過她任何想要閃躲的動作。
女傭一怔,很想知道她什麼時候發現了不對勁。
“你怎麼知道那粥有問題?”
安夏謹慎的看著她,“你今天說太多關心的話了。”
女傭聽到這個答案,有些不屑的“哼”了下。
“關心話多了也有錯嗎?”
“說關心的話是沒有錯,可是你說的太敷衍了,沒有一點感情在裏麵。”
女傭聽罷笑了笑,“我倒是小看了你,以為你是隻小綿羊呢!沒想到居然是個棉裏針。隻是就憑你能殺了我嗎?你該不會覺得從來萊昂那裏學會的開槍,就真的可以自保了吧!”
“能不能自保,那也得試了才知道。”
安夏抿緊了唇盯著女傭,卻也知道自己總不能一晚上都這樣跟她對峙著。
“不自量力!”
女傭輕飄飄的吐出這句話,一點也不害怕有槍對著自己。
安夏不在乎她究竟要說什麼,直接問了心中疑惑的事。
“究竟是誰派你來殺我的?他到底又有什麼目的?”
“哈哈,安夏,你既然這麼聰明,那就自己猜啊!”
女傭大笑著,無所顧忌的盯著安夏緊繃的臉。
在她的笑聲裏,安夏的手也抖了起來。
“可你現在並沒有完成任務,估計你那老板也不會放過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