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還這樣下去做什麼?
其實笑臉才最適合她的,不是嗎?
放了她吧!
畢竟困住一個不屬於自己的人,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想到這些,萊昂的眼睛裏突然多了一些濕濕的東西。
忍著抽痛的心,他伸手抹了一把,然後嘲笑的看著自己的手。
原來像他這樣的冷血動物也會有眼淚這種東西啊!
算了,放手吧……
就當一切隻是一場夢好了……
~
俱樂部裏。
厲墨琛和司槿辰躺在墊子上氣喘籲籲。
“墨琛,以前的我根本不是你的對手,可是今天,我們居然打平了。想想現在的你是不是應該好好冷靜一下了。”
“我很冷靜。”
“不,你的心並不這樣的,我能感受到。”
“別再說大道理!”
厲墨琛冷嗬了一聲,起身去了淋浴室。
這些話,他已經聽夠了。
什麼都能控製,那還說什麼真性情?
現在的他腦子裏隻有安夏,除了她,他什麼也不願意去想。
又或者用工作去填滿。
在裏麵衝了好久,厲墨琛再出來的時候,司槿辰也已經在更衣室裏等著了。
手上還拿著一些包紮用的東西。
“你的手最好處理一下。”
“不用。”
厲墨琛說著就要走。
司槿辰也不攔著,隻是說:“難道你希望用一雙滿是疤痕的手去抱夏夏嗎?我想她一定不會喜歡。”
這一說,厲墨琛停下了腳步。
吸了口氣之後,他轉身回到凳子上坐下,伸出了手。
手背上的傷痕因為被水泡過,變的發白,皮肉也模糊了一片,看著觸目驚心。
司槿辰按部就班的給他消毒包紮,直到把他的手包的整整齊齊,也沒有聽見他吭一聲。
“好了。”
剛聽到這兩個字,厲墨琛就起了身,大步的向外走去,也不管司槿辰有沒有跟上。
回到棲鳳山的時候,裏麵雖然燈火通明,卻還是很冷清。
雲嫂開門的時候,就說已經備好了晚飯,可厲墨琛一句話也沒有回,就往樓上走。
“少爺,你多少吃一點吧!”
厲墨琛還是沒有回應,進了房間,便往床上一躺,伸手撈過安夏的枕頭,抱在懷裏。
一想到這樣的日子還要經曆二十多天,厲墨琛都覺得自己要支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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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萊昂在手下戰戰兢兢彙報完緹娜的情況後,也上了樓。
房間裏,安夏躺在床上已經睡著。
盡管如此,她還是會時不時的發出一些驚恐的囈語,卻沒有醒來的跡象。
看見她在懷孕中還要這樣擔驚受怕,萊昂覺得放她走,真的是最好的打算了。
拿出手機,他立刻通知了手下,下令準備回國的事宜。
然後悄悄地躺回安夏的身邊,撥開她擋著頭發的臉。
低聲呢喃。
“如果我主動放了你,那你以後會不會就不再怨恨我……”
回應他的隻有安夏淺淺的呼吸聲。
樓下,緹娜在取彈包紮後,又被人抬回了房間。
在一位手下給她掛抗生素的時候,她聽到了另一名手下接到了萊昂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