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我何時帶走他了?你有何證據?”駱識野自然不會承認,他此時篤定夏侯羽綾就是胡亂猜測。
果然,夏侯羽綾見他說的信誓旦旦,便不再懷疑,一心認定是萬仙盟其他人幹的,不過駱識野也是萬仙盟的人,他也是壞人。
不屑於和壞人靠近,夏侯羽綾禦劍飛離駱識野,駱識野見她如此單純好騙,反而有些不忍心她像個沒頭蒼蠅一樣,這樣在萬仙盟裏亂飛隨時都會遇到危險,那些仙主可不是個個都給他麵子,更何況夏侯羽綾與他也無太大關係。
“你若不想讓我小師妹為你操心,就不要這麼高調,你這樣若是出了什麼事,還得小師妹拖著病軀救你!”駱識野的話猶如當頭棒喝,她一下子停住了身形,這樣不行,即便是萬仙盟的人做的,自己又打不過,莽撞行事搞不好還真得落月收拾爛攤子。
她別扭的朝駱識野說道:“那你說我該怎麼辦?”
駱識野沒想到她會問自己意見,一時被她難住。
“你先回去,我幫你打聽一下,有消息你再決定。”隻得這樣安撫她,駱識野也不知道還能怎樣穩住她。
“那你一定要快,落月一醒來便問師兄的情況,瞞不了她多久的。”夏侯羽綾隻得將希望寄托在駱識野身上,畢竟他這個萬仙盟少主的身份,比她方便行事。
駱識野聞言心中苦澀,小師妹這麼在乎燭微,若是知道自己故意藏起他,隻怕會惱恨自己。
不管怎樣,這一夜,駱識野和夏侯羽綾都是神思不寧,兩人各自愁緒滿腸。
落月覺得很奇怪,自己生魂離體這一遭,似乎打破了體內的某種力量的封印。
她開始浮浮沉沉,腦海裏開始出現很多陌生的人或事,奇怪的是,這些麵孔在她眼裏都好陌生但好清晰。
“清兒!娘親沒辦法,這一世無法再護你成長,隻能封印你,你莫怪娘親!”一道溫柔的聲音,在她腦海裏響起,聲音和娘親的不同,可她自稱自己的娘親。
落月眉頭緊鎖,在這個夢裏,她似乎還是個嬰孩。
“清兒,娘親要走了,為了天下蒼生,娘親不能選擇你,娘親有愧!”那道聲音越來越清晰,她心中隱隱有一絲悲意飄出來,覺得沒來由的難過。
她做了一個夢,她夢見了一座山峰,峰頂滿是桃樹,她看見一張桃花般燦爛的臉,與自己竟十分相似,那人一直喚著自己清兒。
她在夢裏忍不住想親近那人,她就要撲入那人的懷裏,可是桃花被風吹散,天地間瞬間飄雪,寒風刺骨,她再也看不見那張笑臉,她隻能哭泣,漸漸的她連哭都做不到,她似乎被寒冰包裹,從此再無聲音顏色,五感關閉。
她被驚醒,還好她睜開眼睛,就看到在自己身旁打盹的夏侯羽綾,她回到了現實,那可怕的感覺隻是一場夢。
看到她醒了,夏侯羽綾本能的歡喜,可是一想到師兄不知身在何處,她的笑容僵在臉上。
落月敏感的察覺到她不對勁,不動聲色的問:“你怎麼不回房間去睡?我已經無礙了,很快就可以恢複,倒是你師兄,我們得盡快帶他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