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透明的,因為雨慢慢的停了……”
他仰靠在車上,聽著那幹淨的男低音,用淒婉的聲音唱著,微微閉起了眸子。
等了大約十多分鍾,駕駛室的門,霍然打開,接著是西可馨憤怒的小臉。
她揚手就將一個筆一樣的東西,砸在了他俊美無儔的臉上,蘇雲寒還沒有反應過來,西可馨就生氣的怒吼,“你說你不會再騙我,這是什麼?這是什麼?”
蘇雲寒劍眉一皺,撿起了那個筆一樣的東西,他不知道這顯示兩條紅線的東西是什麼,迷茫的道,“我騙你什麼了?這是什麼?”
“還敢說你沒有騙我,你混蛋,禽獸,我以後再也不要理你了!”西可馨哭了起來,咬唇拎起自己的包,轉身就走。
蘇雲寒緊張的拿著筆大喊,“喂,一一,說好了今天結婚誰都不準離開的……”
可是西可馨哪裏理他,提著自己的包,一邊抽泣著,一邊抹著眼淚,朝著路邊走。
蘇雲寒剛剛想要下車去追,可是前方的路忽然疏通了起來,車流緩慢前行。
他沒有辦法,隻好跑回駕駛位,將車開走。
因為從家離開的時候,兩人商定了,都不許開手機,所以這一會兒蘇雲寒的手機根本沒帶。
他惱怒的捶打著方向盤,想要將車臨時停靠在一邊,自己好回頭去追西可馨。
可是車流緩慢,他離她越來越遠,最後他獨自將車開去了民政局,也沒有辦法聯係上西可馨。
獨自坐在駕駛座上,看著民政局門口,那一對對或出或近的男男女女,蘇雲寒沮喪到了極點。
女人,真是莫名其妙的動物。
今天結婚的事情,算是又泡湯了,他深籲一口氣,將車調轉車頭,去了方天的公司抓人陪喝酒。
方天正為漫妮不肯正眼看自己,鬱悶不已,兩人一拍即合,去了附近的一家酒吧。
聽著震耳欲聾的音樂,兩人各自數落著自家女人的不是,又驅散了不少搭訕的女人,方天和蘇雲寒喝的酩酊大醉。
方天說話都開始大舌頭,“我告訴你,女人不能慣,越慣越混蛋,她敢不聽你的,你隻管上去抽她!”
蘇雲寒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那你怎麼不抽你們家的漫妮?”
方天搖頭,“我哪裏還有機會抽她,我湊上前給她抽,她都不屑一蘇!”
蘇雲寒的心情,好像好了一點,這家夥,比自己慘。
起碼西可馨雖然總是甩臉色給他看,老是提起以往他騙她的事情,但是動手抽他,她還是舍不得的。
他歎息一聲,總是覺得,有哪裏不對。
醉眼惺忪的眯著眸子,蘇雲寒一隻手撐著額頭,低低的道,“方天,我問你,一個筆一樣的東西,上麵奇奇怪怪,還有圓孔,還有兩個紅色的橫線,那是什麼?”
方天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伏在桌子上,呼呼的大睡起來。
蘇雲寒拍拍這孩子可憐的腦袋,方天嘀咕了一句,“兩個孩子了,怎麼還忘不了那個姓夏的,我真的這麼挫?比不過那個見鬼的醫生?”
蘇雲寒微微一笑,“別忘了,你以前也是醫生!”
可是這廝,正沉浸在自己悲傷的往事裏,哪裏聽得見蘇雲寒的話?
正在蘇雲寒繼續灌自己酒的時候,方天的手機響了起來,他酒杯一推,將手機從褲袋裏掏出,一見手機上的號碼,頓時眼睛閃亮,“我老婆――”
蘇雲寒失笑,隻聽他捂著電話唯唯諾諾,仿佛被訓的兒子一般,隻差要跪下說一句老婆開恩。
掛了電話,他搖搖晃晃,“不行了,哥們,我先撤了,我們家老婆大人大火了,我要是十二點之後不回家,她就真的要帶著孩子找後爸了!”
蘇雲寒揮揮手,有些惆悵,漫妮都給方天打電話了,這都十二點了,怎麼西可馨還沒有給他打電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