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乘坐著遊艇,靠近了這座小島的港口,港口邊,此刻已經有十幾名全副武裝扛槍的陳氏護衛戒備著。
陳平下了遊艇,剛上岸,迎麵就一個身材粗壯,一臉笑意且皮膚黝黑的男子來了個熊抱。
“歡迎回來。”
那男子,約莫三十多歲,笑起來一嘴的白牙。
陳平笑了笑,和對方擁抱了一會兒鬆開,道:“慶大哥,好久不見。”
朱慶此刻拍了拍陳平的肩膀,滿臉笑意,伸手錘了一下對方的胸口,道:“好小子,這一走七年多,身材還可以,沒有落下,一會兒,我要看看你這幾年有沒有荒廢我教你的東西。”
陳平笑了笑,跟隨著那男子往前走去,道:“好。”
朱慶,陳氏護衛六小隊的隊長,以前也是陳平的半個師傅,是陳天修特地為他挑選的訓練隊長。
陳平的身手,有一半是跟著朱慶學的。
要說這朱慶,在天心島上也是狠角色,實力雄厚,在陳氏眾多護衛中,那身手是名列前茅的。
據說,還是從特種戰隊裏下來的。
陳平也是依次和這些常年駐紮在這小島上的護衛打了招呼,很多都是老麵孔,曾經一起玩過。
“少爺。”這些人都憨憨的笑了幾聲。
而後,朱慶摟著陳平的肩膀,領著他一路來到了陵園的正門口。
在這陵園正門口,一行護衛全都目色恭敬和莊嚴之色,分列兩側,對著陳平的背影敬禮。
陳平站在陵園的正門口,抬頭,看著那灰色斑駁的陵園石柱門,後方,一望無垠的陵園,就矗立在那兒。
抬步而上,走過漫長的石台階,陳平每一步落下,心裏都有無盡的酸楚在翻湧。
七年,他離開已經七年了。
七年間,他從未回來過。
母親的忌日,他沒有回來。
妹妹的失蹤,他沒有調查出來。
當年的事情,他還沒有查出真相。
很多很多情緒,此刻翻湧在陳平的心頭。
走過那漫長的台階,陳平此刻屈膝跪在那陵園的墓碑前。
墓碑之上,一個含笑的女子,眸光似秋水一般溫柔,笑容似春風一般令人溫暖。
那傾國傾城的容貌,那賽過西施的容顏,還有那雙溫柔的眼睛。
陳平伸手,輕輕的撫摸著墓碑上那燙金色的‘林芷瑛’三個字,眼眶泛紅,眼角滾落滾燙的淚水。
情緒在翻湧,半晌之後,陳平嘴唇顫抖,吐出一句:“媽,我回來了……兒子想你了……”
這一聲,被風卷起,帶著兩側漫天落下的樹葉,飛向高空,飛向過往。
就這樣,陳平給母親磕了幾個頭,而後起身,一直矗立在墓碑前。
陵園下方,那些護衛望著高高的陵園之上,那陳平蕭瑟的背影,眼睛都有些泛紅。
男兒,有淚不輕彈。
可是,此刻的這一幕,卻讓他們心裏犯酸。
他們和陳平以前相處的很好,十分理解陳平,也十分懂陳平的處境。
那就是一個寡言少語的男孩,七年過去了,他臉上多了些滄桑,眼睛裏多了些疲憊。
或許,他表麵上裝的放達不羈,裝的什麼事都無所謂,但是,他的內心是脆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