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相愛時難別亦難(4)
跟兄妹到底有什麼不同我想你比我更加明白！兄妹離開了都能生活得很好，可你我要是離開了誰能活得下去？與其這樣自欺欺人的難受下去，還不如挑破這層窗戶紙好好地相愛！如果你除了我還能愛上別的能給你家庭的人也就罷了，但現在明顯不能！所以，我很鄭重的告訴你，我想要你！”
喬東鴿愣住了！
但她很快就從皮文秀很認真的態度看出了這個男人絕對不是出於男歡女愛的那種心態來提出這樣的一個要求的！因為此刻也根本不是男歡女愛的那種完全出於肉欲的場合，他好像是嚴肅的用一個男人向他愛的女人求婚一般的態度來說出這句聽上去很“色”或者很“無恥”的話的，這句話從他的嘴裏說出來，仿佛在負擔起一種責任一般的莊嚴！
“鴿子，你是我這輩子唯一愛上的女人，我要了你就表示我能擔負起你這一輩子所有的喜怒哀樂，至於家庭那個虛名我想你就不要再在乎了，還有對曹秀英那一份道義上的愧疚也是很不必要的！因為，有你，我對她沒有愛隻有責任，沒有你我對她依舊沒有愛隻有義務，所以，這根本就不能成為阻礙咱們結合的理由！至於我回到那個家裏去完成我的責任跟義務的時候，你完全可以認為是你的丈夫出差了！你能明白我的心意嗎？也許我還有一點沒有說明白，那就是我已經不能忍受你是一個自由的人了！讓你自由著就說明你隨時都有接受別的男人追求的權利，而我就隨時麵臨著失去你的危險，這危險我冒不起！鴿子，我可以很坦白的告訴你，我在你麵前真的很自卑，因為我已經五十歲了，整整大你二十歲，離開了你，我再沒有能力重新去尋找一份真愛了，所以，我要成為你的男人！咱們不要民政局的那一張紅紙，我皮文秀依舊讓你成為我最心愛的妻子！你信我嗎？信我，今晚就把你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給我好嗎？我的寶貝……”
喬東鴿的淚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已經在臉上流淌了！
但這絕對不是痛苦的眼淚！
這淚裏都是將近31年的期盼即將得到滿足的時候的那種喜悅！
她沒說話，因為她已經不需要說話了！
這個男人從今天起，就是她一生的歸宿，是供她紮根的肥沃的土地了！
點頭！點頭！還是點頭！
看著女人的神態，皮文秀居然放開了她，張開雙臂對著湖麵狂喜的大聲喊道：“我-今-天-要-結-婚-了！我-有-妻-子-了！我-愛-我-的-妻-子-啊！”
喬東鴿終於放聲大哭起來！
哪個女人能有她這樣的幸福？雖然不能擁有一個世人所接受的家庭，但誰能拒絕這樣的一份感情？跟了這個男人，怎會沒有幸福的家？
“哥哥，咱們回家……我要嫁給你！就今晚……”女人撲上去從後麵抱住了那個大喊著的男人，環著他的腰貼在他耳邊嬌羞的說道。
那男人開心的尖叫著，居然就身子一彎把女人背在了背上，踏著潔白的雪一路往回走……
兩個人的心裏都湧動著甜蜜的暗流，知道經過了艱難的戀愛，經過了痛苦的掙紮，終於到了收獲愛情的時候了！
而身體上那一份壓抑了好久的渴望，也會在今夜得到圓滿的補償……
從湖邊到家的路雖然不遠，但是也絕對不近，皮文秀居然小夥子般的不允許女人下來，就那樣背著她一路走了回去！
要進小區的時候，喬東鴿執意跳了下來，跟他手拉手的走進了小區，一種即將麵臨的奉獻與索取的幸福期盼讓她的心都在“砰砰”的狂跳不止，皮文秀的手心濕熱的冷汗也告訴她他也是同樣的心情……
正當他們要走進樓洞的時候，黑影裏卻有一個女人幽幽的聲音傳出來：“姐姐……”
喬東鴿嚇了一跳，身子不由的一縮，那女人就一步跨了出來站在燈光下麵，更加可憐的看著她又叫了一聲：“姐……”
喬東鴿渾身的血液瞬間冷卻了……
二十一章舊恨未消新仇生
皮文秀卻並不明白她們姐妹倆之間的紛紛擾擾愛恨情仇，他一直認為自己既然要接納喬東鴿，就要像娶了她一樣去接納她的家人。所以，他雖然也對這個突如其來的來訪者打斷了他跟喬東鴿美麗的夢景心裏不悅，但出於一種風度，他依舊帶著剛剛還沒有消散的那種甜蜜的柔情，看著喬東鴿不明所以的說道：“鴿子，這是你妹妹呀？這麼冷的天，快讓妹妹上樓去坐吧！”
說這話的時候，皮文秀臉上的圍巾早就因為黑夜而拉下來了，再加上他也壓根沒想瞞著喬東鴿的妹妹，所以他的臉就清晰地出現在燈光下了！
喬西燕自然是認識這個新平市的二號人物的！
因為她曾無數次的遐想過自己花枝招展的走在大街上，能夠恰好被市委書記的車撞到或者是被市長的腳丫子踩到，他們在慌不迭的給她救治的時候就被她的美貌所傾倒，然後慷慨的給她榮華富貴來換取她的溫柔……
她驚詫的、難以相信自己眼睛一般、夢囈般的說道：“皮市長？你居然是皮市長？”
皮文秀溫和的笑了笑剛說了句：“嗬嗬，我是……”
喬東鴿卻猛地推他一把讓他站到黑影裏，然後語速極快的說道：“你先回去吧！”
皮文秀驚愕的叫了聲：“鴿子，你……”
喬東鴿煩躁的大叫一聲：“我讓你先走你聽不懂啊？”
皮文秀這才意識到事情不對頭了，他不再說話了，把帽子圍巾裹好，還衝著喬西燕禮貌的點了點頭，轉身就走了……
而喬東鴿看到皮文秀的背影消失之後，卻轉過身氣狠狠的抬起手照著喬西燕的臉就狠狠的扇了一巴掌罵道：“誰告訴你我住在這裏的？難道說你奪走了我一套房子還不滿足嗎？是不是凡是我的你都想要啊？喬西燕，你跟我的身上流的是一樣的血，為什麼我能爭取到的你就不能？世界這麼大，你為什麼不到外麵去爭取，偏偏要從我手裏奪呢？你不要以為我就是那麼好欺負的，如果不是看在跟你同一個父母的話，你以為上次我會輸給你？你倒越來越能耐了啊，居然會跟蹤我了？你這麼陰魂不散的盯著我幹嘛？難道說不把我害死你就不滿足嗎？我再跟你說一遍，這輩子我都不會再把你當妹妹了！你的死活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如果你還念在咱們一母同胞的份上，就離我遠遠的老死不相往來，如果你不念這點情分想要向我下手的話，盡管來吧！要是怕了你我就不姓喬！”
罵完，喬東鴿轉身就跑上樓去了，隻把個呆若木雞的喬西燕留在雪地裏，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姐姐那一巴掌落在她臉上的時候可是著實不輕，但是她卻好像一點都沒有感到疼痛！姐姐對她的喝罵聲倒是一直回旋在耳邊，可是也好像沒有觸動到她一丁點的羞恥感，因為她的心被另外一個發現占據了，這個發現對她的觸動簡直是超過了姐姐的怒火千倍萬倍，所以，那一點點打擊，她已經沒有精力去理會了……
喬西燕的眼前一直晃動著皮文秀溫柔深情的看著姐姐的眼神，那種眼神即便是傻子都能夠看得出來那是一個男人看他深愛的女人的眼神！這讓她好容易泛起來的良知又被嫉妒的毒水生生的給吞噬了！
剛剛就算是一個乞丐跟姐姐手拉手出現對喬西燕的震撼都不會有皮文秀的出現如此之大，這個刺激對她來說絲毫不亞於汶川的大地震！
她咬著嘴唇默默的想，怪不得姐姐對失去何滿倉毫不心疼，怪不得姐姐把翠蘭灣丟給她時像丟了一袋垃圾，怪不得姐姐能夠迅速的成為區領導，原來她又找到了更高的靠山了啊！
可是為什麼老天要對姐姐那麼眷顧？她怎麼會認識皮市長呢？她又用的什麼魔法讓高高在上、平時看起來道貌岸然，不苟言笑的皮市長對她如此的柔情似水呢？為什麼姐姐總要用成功來襯托她喬西燕的失敗呢？
哦，她喬東鴿有了皮市長，自然就有資格像施舍一個乞丐一般的把何滿倉或者是翠蘭灣施舍給自己，施舍完了還做出一副受了傷害的模樣跟自己斷絕了關係，這份心腸也太狠毒了啊！
這一會兒，喬西燕終於感覺到了臉上的疼痛，她輕輕的用手撫摸著火辣辣的臉，對喬東鴿的歉意與感激一瞬間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則是深深地嫉妒與深深的怨恨！
她終於一跺腳咬著牙怨毒的說道：“喬東鴿，我原本不打算跟你爭的，而且還想跟你恢複姐妹的情分，可是你卻對我如此的無情無意，那麼好吧，咱們走著瞧……”
說完，喬西燕把手裏給姐姐帶的禮品忿忿的摔在地上轉身走了，可是走到小區門口的時候她卻又轉身跑回來把禮品撿了起來，拎著出門走了！
而喬東鴿也是回家之後氣的手足冰涼，躺在床上連淚都哭不出來，隻是大口的喘著粗氣！
皮文秀被她莫名其妙的趕走了之後就一個人回到了住處，他自認為是十分了解這個他準備徹底接收的小女人的，可是卻不明白她居然還有如此淩厲的一麵！
剛剛那個突然出現叫她姐姐的女人看起來長得跟她十分相似，無疑就是她的親妹妹，可是她卻跟看到了惡魔一般的劍拔弩張，甚至還不願意在她妹妹麵前暴露他的身份，那麼這姐妹倆之間到底有什麼解不開的深仇大恨呢？難道說喬東鴿還有什麼秘密不能讓他知道嗎？
一腔甜蜜的夢就這樣被生生的打破了，皮文秀心裏的懊惱可想而知！所以，也就對喬東鴿如此不近人情的做法有了不滿，他也是躺在床上喘著粗氣，甚至有一刻，他感到十分的不平衡！因為他已經把他的一切甚至家庭都毫無保留的袒露給了喬東鴿，可是這個女人卻始終是隱藏著她的過去，而且還一直占據著他們倆感情的主導地位，她說好就好，她說一聲分手，他就絲毫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但是，這種想法也僅僅維持了沒有一個小時，皮文秀就又責怪起自己的小雞肚腸來！想人家喬東鴿還不過是一個未婚的小姑娘，能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需要瞞著他啊？就算是跟妹妹不睦，也無非是姐妹倆之間有了誤會，自己又不能光明正大的跟她回她家去告訴她的家人他們倆結婚了，那麼還有什麼理由去埋怨女人不對他徹底坦誠呢？
唉！看這個姑娘剛剛氣的那個樣子，說不定也難過得很呢！這會兒想必她妹妹已經走了，那就問問吧！
於是皮文秀打通了喬東鴿的手機，女人一聽到他的聲音就委屈的哭了起來：“嗚嗚嗚……老皮，我心裏不好受……我家裏條件不好，我出來拚死的爭取，被外人怎麼陷害都無所謂，有了成就就百般的照顧弟妹，想著一個家裏有一個人付出就可以了，就讓他們生活得好一點吧……可是……可是……我萬萬沒想到，就連我的親妹妹都對我下手啊……從小到大什麼我都讓著她，我為了她，把我的肉割給她吃都可以的，可她卻想要挖我的心啊……所以，我已經不再當她是我妹妹了！你也不要再問為什麼了，具體的原因提起來我就心裏堵得慌！”
皮文秀聽女人哭的氣都喘不勻，心疼得不得了的說道：“乖寶貝，你不要哭了啊！你妹妹走了嗎？要是……”
“不要提我妹妹，我沒有妹妹！我喬東鴿這輩子都沒有妹妹的！啊啊啊……”看來女人依舊是餘怒未消，一聽妹妹兩個字就又抓狂般的大聲哭叫起來。
“好好好，不提啊，不提啊！乖，我現在還回家陪你好不好？不哭啊！”
“呃……老皮，你還是別過來了，今天晚上我心裏挺不好受的，心情不好……咱們倆……嗚嗚嗚……她真是我命裏的魔障，為什麼在今天晚上也不放過我？咱們倆的幸福時刻就這樣被她給毀了！我……我今晚實在沒心情了……你也早點睡吧……”喬東鴿可憐的哭泣著說道。
皮文秀想了想也的確如此，此刻讓兩個人再找回湖畔那種甜蜜的感覺的確是不可能的了！既然這樣，相見還不如不見……
於是，又溫言寬慰了女人一會兒，皮文秀就掛斷了電話，一個人冷清清的睡了。
第二天開始，臨近放假前的忙碌就讓他再也抽不出功夫去陪女人了，而喬東鴿也跟他一樣忙的不可開交，說話就到了大年二十九了！
因為喬西燕的緣故，喬東鴿跟父母說她過年要到外地去旅遊，根本就沒有回家。
下午放了假之後，她就一個人沒精打采的超市裏轉悠著，想買些吃的東西對付過這幾天的假期，反正是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隨便買些速凍食品吊住命也就是了！
皮文秀早上就把車開走了說要自己去X市，他最近說話很有意思，回他家倒是說是“去X市”，來喬東鴿這裏倒說是“回家”，雖然這幾天一直沒來，卻每次打電話都說：“我***時候就回家看你啊！”等等，仿佛他的家是一個旅館，而喬東鴿這裏才是他的歸宿一般，讓喬東鴿覺得十分的幸福。
此刻他打來了電話，內容更是完全出乎喬東鴿的預料，他照例很喜慶的說道：“鴿子，我現在正在去X市的路上，你在幹嗎？”
喬東鴿心頭一陣黯然，但還是強打精神笑著說：“哦，回家過年啊？那好啊！我也在超市準備點年貨的……”
“嗬嗬嗬，我告訴你，你最好買一個蛋糕預備著，明天我估計西點屋都要關門的！”皮文秀神秘的說道。
“為什麼啊？過年也不一定要蛋糕的啊？我一個人買些餃子也就是了！”喬東鴿迷惘的說道。
“明天是我的生日啊！你沒想到吧？我居然大年三十生日！你不打算給我慶祝慶祝嗎？”皮文秀爽朗的說道。
“什麼？你從來都沒有告訴過我你年三十生日的！”
“那你也沒問過呀！哈哈！我今天在X市過大年夜，明天就回家來陪你過啊，因為後天我們要去慰問過年值班的工人，所以明天我一定會趕回家來的，你還是想想送我什麼生日禮物吧！好了寶貝，今晚自己乖乖的不許哭啊，明天見！”皮文秀說完就掛了電話。
喬東鴿一個人倒愣怔在超市裏了！
她想了想之後，突然整個人都興奮起來了！
剛剛那種湊合過年的心態一掃而空，她熱情百倍的挑選著各種蔬菜以及雞鴨魚肉，把剛剛拿到購物筐裏的速凍餃子都放了回去，卻買了些鮮肉餡以及麵粉等東西，她想，大年夜，她要親手給她的男人包餃子吃！
不一會兒，女人就買了大包小包的東西艱難的拎著出了超市，打車先送回了家，然後又回到老城區的繁華大街上，買了好多紅紅的對聯、燈籠、成串的小辣椒以及爆竹煙花等東西，最後果然去定了一個大大的蛋糕，一切吃的用的都買齊之後，她卻又犯了愁了！
因為她不知道該給皮文秀買個什麼樣的生日禮物！
她在一個個的商場裏徜徉著，衣服鞋子他自然是不缺的，就算是現在，在女人那裏他的衣服也已經是一應俱全了！那給他買什麼呢？皮包？他有，而且太俗！皮帶，更加不值一提！首飾？他的身份不合適！
唉！
從來沒有覺得給一個男人過生日也能如此犯難！
他雖然是一個領導，那也總不能像以往給呂躍軍或者葉耀輝過生日的時候那樣，找一家商場辦個金卡送去啊？
要送些什麼東西才能讓他一輩子都忘不掉呢？這禮物即珍貴又意義重大，他收下了就會一生銘記在心呢？
女人想了半天，倒惱恨自己異想天開起來！這世上哪裏有用錢能買來的這種禮物啊？
那麼，不用錢買呢？
女人眼睛一亮，仿佛想起了什麼，她馬上離開了商場，卻去了服裝店，然後帶著一包衣服哼著歌回家去了……
二十二章甜蜜的生日禮物
大年三十，一大早喬東鴿就起床了，她把音響一打開，滿屋子就流淌著快樂的旋律了，然後她就跟一隻快樂的百靈鳥一般滿屋子飛舞著，不一會兒工夫，門廊的燈上就罩上了一個紅燈籠，門口的兩邊也都懸掛上了可愛的紅紅火火的小辣椒，牆上的背投電視上麵是一個大大的中國結，就連客廳的吊燈下麵都是一串串精致的工藝小鞭炮，大門上除了對聯，還貼著年味濃鬱的門神，看著威風凜凜的秦瓊跟敬德守在門口，小女人滿足的笑了！
除了這些，滿屋子還成了鮮花的海洋，女人想起昨天傍晚，她像一匹渾身冒著精氣的小馬一般殺進花市，一路狂掃足足買了一三輪車都載不下的鮮花的時候，就要打烊過年的花市老板看她的那種眼神，仿佛她就是一個天上掉下來的財神爺！
於是，這一三輪車的花就變成了懸空掛著的開著小花的鈴蘭，還有桌子上花瓶裏嬌豔的玫瑰，地上一大篷一大篷怒放的杜鵑，陽台上青翠的滴水觀音，就連浴室裏都準備下了好多花瓣，那用處自然是個甜蜜的秘密了……
忙到半晌，女人看著煥然一新、喜氣盈盈的屋子，得意的笑了笑，就又一朵輕雲一般飄進了廚房，登時，廚房裏就傳出了“叮叮當當”的響聲，一直忙乎到下午三點鍾，才把包好的餃子都凍進了冰箱裏，幾個小菜也都差不多好了，到時候一熱就能上桌！
她草草的給自己弄了些飯菜吃了，就解下圍裙走出廚房進了浴室，她的男人馬上就要回來了，她自然不能蓬頭垢麵的滿身油煙味去迎接他的呀！
女人舒舒服服的衝了一個澡，滿身帶著清香的浴液味道走出浴室，就接到了皮文秀的電話，說他已經在路上了，預計晚上六點鍾就可以到家，女人貓一般嬌柔的說道：“嗯，知道了，等你回來吃餃子的啊，不過你不用急，路上雪沒有化，你開車一定要小心的啊！要知道我等著你的……”
男人的聲音裏都是滿足，答應著掛了電話，女人看看表還有一個多小時，她就趕緊把茶幾收拾幹淨，打開蛋糕放在中間，仔仔細細的插上五根紅色的蠟燭，然後又打開一瓶紅酒準備好，退後幾步看了看，就滿意的走進臥室裏去了。
女人嬌嬌的坐到了妝台前，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那裏麵的那個女人滿臉的幸福，紅撲撲的臉蛋跟亮晶晶的眼睛裏都彌散著一種讓人心醉的溫柔，當然，還有……呃……欲望……
就像那種等待了丈夫一年之久的妻子，明明知道丈夫馬上就要回家來的時候的那種欲望……
她笑了，帶著一點嬌羞，她慢慢的脫掉了身上的浴袍，看著鏡子裏依舊美好的身子，一年前被何滿倉蹂躪之後自虐的坐在鏡子前的女人仿佛已經是前生的事情了！
現在這個女人是幸福的，以前的苦難早就已經在去大都市之前就留在過去了！
而過去，是永遠不可能再回頭的了！
屬於她的，隻有盛滿幸福的未來……
拿出一套柔軟的、價格不菲的、精致的家居服，這套衣服最大的好處就是手感特別好，摸上去溫溫的、滑滑的，觸手輕軟，就像情人的手……嘻嘻……女人當時摸到這件衣服就是這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