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青接過畫,把這“五張丹青”交給屋子裏的另外一個人。
“你拿到了吧,我這位朋友畫得很仔細,上麵的人身上哪裏有痣,還有痣的形狀都刻畫的很細。你核對一下吧。”
花糖歡看著那婦人雙目含淚地接過那畫,慢慢地展開。他從來沒有想過,一個女人見到自己相公和別的女人共赴巫山的畫作,會如何。本以為自己會見到麵前的女人嚎啕大哭,歇斯底裏。
可是,他沒有想到,他想象中的場景卻沒有出現。
眼前的女子,長得很美,但是美得很秀氣,不張揚。而且此時她的眼神空洞,任眼淚滑過臉頰,朱唇輕啟卻不出一言。微風拂過,發絲隨風輕舞,高挺的鼻梁,光潔的額頭。
他見過的美人不少,溫柔嫵媚的有,嬌氣萬分的有,英姿颯爽的也有,還見過不少極品的女人。卻從來不知道自己喜歡哪種,適合哪種女人。今天這個,雖然不是很心動,但是覺得很舒服。
“可惜了,這女子已經成婚了。不然,她就算是身份再低,也能帶回去做個侍妾了。”花糖歡心忖。
花糖歡用胳膊肘碰了碰妙青,示意他出來。兩人出來之後,花糖歡說道:“你什麼時候這麼愛管閑事,怎麼把她帶過來了。”
“我隻是帶她認清楚一些事實。”
“哦?”
妙青並沒有回答他,隻是看著那間屋子。
等了足足一炷香的時間,門開了。
“妙青師傅所說之事,玉娘應下了。”
妙青點頭,“我待會出去半點事情,你不用跟著,忙你的事情。”
“辦什麼事情?”
妙青不回答,隻是出了門就走。
“得,又是我多管閑事。”花糖歡抱怨了一會,然後說道:“越不讓我過去,我就越要過去,肯定是有意思的事情了。妙青這個家夥最近是越來越奇怪了,怎麼變得愛管閑事了。”
妙青使了輕功,來到朱雀大街的安國侯府,駕輕就熟地來到紫雨閣,然後找了一個僻靜點的地方藏了起來。
誰知,他剛躲好,就聽見:“你來這裏做什麼?什麼時候有了偷看人家姑娘家的習慣?”
“你怎麼知道是姑娘家?”
花糖歡笑著說道:“這是繡樓,上麵寫著紫雨閣,總不會是個大老爺們在這裏住吧。而且,據我所知,安國侯府的侯爺總共生了兩個兒子,也就一個孫兒,四個孫女。
可是這個孫兒呢,不巧,此時在南邊的白鹿書院呢。你總不會是來找個下人吧。”
“你怎麼不叫包打聽呢?”
“那你問我祖宗和我爹去,我祖宗為什麼不姓包,我爹為什麼不給我起名叫打聽。”
有他跟著,今晚想看她,可能不行了。又問道:“你可知道,這京城中方家?”
“就是那個錦繡莊的方家?”
妙青點頭,道:“你知道。”
“錦繡莊的衣服不錯,我身上這身衣服就是在他們家做的。他們家的繡娘手藝不錯,而且價格公道。怎麼你要做衣服嗎?”
妙青搖搖頭,說道:“不是。不過,他們家裏有一件傳家之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