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宇有些生氣地看著白鬆,道:“不要把我和楚小姐扯到一起,我隻當她是妹妹而已。”
“知道了,主子。”
其實,白浩宇在記憶中是有個小妹妹的。那個妹妹小他八歲,是現在的白夫人生的。被包成蠟燭包,小小的一個粉團一樣的人兒,頭發不多,每天都笑嘻嘻的。
他經常過去逗她,就連睡覺的時候,都想看著她。白夫人也都答應,可是一次睡午覺的時候,小妹妹居然被悶死了……
後來,他僅剩的記憶就是父親抽在自己身上的皮鞭,還有白夫人的哭泣聲。再後來,他被送到了族學,學四書五經,學功夫。父親的身影,沒有再出現過。
在族學裏被人欺負了,他也就忍著。隻有白鬆陪著他,受傷了白鬆給他擦藥。餓了,白鬆給他送飯。
在他十八歲成年的時候,本來要去考科舉的。可是,那年白夫人的侄女來了,兩家許好婚事。新郎竟然是他?
開什麼玩笑,把他一個人放在一進的房子裏,放了十年,現在要聯姻了,才想起來了。
讓白鬆過去查看那女子的底細,表麵上看來,人很好,很漂亮,是個大家閨秀。可是,那女子是有心上人,而且已經珠胎暗結了。
白鬆把這些說出來的時候,白浩宇隻說了一聲:“知道了。”
兩天後,都開始試穿喜服了,他還是沒有動靜,也沒有生氣。好像事情就應該這樣發生一樣。可是,他又好像在期待什麼一樣。
在要成親的前一天,白浩宇打傷了父親白黎昕書房門口的侍衛。然後,衝了進去。
看著他正在看書,臉色非常平靜。
他開口叫道:“父親。”這個已經十年沒有交過的詞語,居然這麼容易叫出來。
“怎麼了?”
白浩宇不知道說什麼,隻能跪在地上磕了幾個響頭,道:“父親,孩兒明日就要成親了。”
“知道了。”
沒有一句囑咐,沒有一句祝福,身為父親,就說了這三個字。
白浩宇轉身離開,……
從此,就有了白記香鋪。
離家已經五六年了,逢年過節的時候,白浩宇從來都沒有想要回去過。在他看來,那已經不是自己的家了。
他看了看身邊視為親人的白鬆,心中感慨,還好有他,不然這世上,他豈不是很孤單。
白鬆此時正看著一臉男裝的翠環,看的翠環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這位小哥,我身上是哪裏不對嗎?”翠環問道。
白鬆連忙搖搖頭,道:“不是有哪裏不對,是哪裏都不對。”
“哪裏都不對?為什麼啊?”
“先說頭吧,你頭上雖然梳的是男人的發髻,可是用的卻是女用的簪子。身上這衣服吧,是儒衫,可是長度大小都不是很合適。還有鞋子,更不是搭這件衣服的鞋子。”
翠環被說的滿臉通紅,道:“你觀察的好仔細啊,我回去了就換了。”
白浩宇聽了之後,覺得很奇怪,白鬆平日裏是個話很少的人啊。怎麼今天這麼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