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是朋友?”
從花糖歡不自覺升高的語調上,理長寧知道,他這是不信。確實,唐昭儒已經四十歲了,再怎麼保養,也抵抗不了自然的力量。更何況,這個人又根本不知道保養二字為何意。
“不行嗎?”
“沒什麼不行,”花糖歡道:“隻是有些奇怪而已。”
“你為什麼會來了這裏?”
不提這茬還好,一提,花糖歡就一肚子窩火。“剛才遇上一個姑娘剛和別人解除了婚約,我怕她出事,所以過來看看。”
“一個姑娘?”理長寧問道:“難不成你的春宮圖裏的主角跑了,所以你在找她?”
花糖歡一聽這話,就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炸毛了,道:“不是,不是。那姑娘還沒有和那個未婚夫,啊,呸,已經不是了。不過,他們還沒有那個了。”
“那你為什麼這麼著急地關注她?”理長寧覺得,這不像是花糖歡的風格啊。
“她救了我一次,我也不想她有事。”
“你這是要報答她?”
“也可以這麼說吧,”花糖歡道:“我和那個姑娘在一起住了好幾天了。”
理長寧一聽,“嗯?”
升高又拖長的語調,讓花糖歡覺得自己的表達,可能真的是有些問題的。
“我們沒發生什麼事情,那個姑娘雖然是自己出來的,可是身邊還有不少人跟著呢。”花糖歡見理長寧的眉毛舒展開來,就馬上又說道:“那個姑娘,是楚紫嫣的表姐呢。”
“哦,是她的親戚啊。”
“那個姑娘,我覺得不錯。”花糖歡有些扭扭捏捏地,半天不出聲,好像是還沒有想好怎麼說吧。
理長寧看他這個慫樣兒,估計是對那個姑娘動心了。而且能是楚紫嫣的表姐,那身份估計也不低了,應該般配了。
“你是不是喜歡她啊?”
花糖歡想了半天該怎麼說的話,就被這麼簡單直白地說了出來。就好像是自己在努力地吹了個氣球,然後吹得很大的時候,被別人一針就戳破了。說不清是難受,還是什麼感覺。
“你怎麼知道的?”
“你忘了我會算卦了?”理長寧道:“你要不趕緊去找你那位姑娘去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花糖歡聽說他要走,馬上拽住他的袖子,道:“你要去哪裏啊,我也要跟著去。”
“看戲去呢。”
“真的?”花糖歡的兩眼一亮,然後道:“快帶我去吧。”
“好。”
理長寧從剛才花糖歡的表現上看出來,他應該是沒聽進去多少,自己和唐昭儒的談話。不然,這話肯定是要問個不停的,哪裏有閑工夫說他和那位姑娘的事情了。
事實上,花糖歡也真是沒有聽清楚,他之所以有些害怕,還要走。是因為,以前理長寧也有些事情是瞞著他進行的。如果撞破自己不該知道的事情,那以後雙方都會比較尷尬的。
不得不說,他的這個性子,確實不錯,和人交往的時候也比較舒服。而且朋友也是挺多的,之所以常常和理長寧打交道的原因是,覺得和這個人多接觸,可以增長不少見識。